觉得这样轻松,我则会担心这样坐车的人早晚会被颠成散架子。
“明日该晴了。”我指指车外不算清晰的薄薄红霞:“不如我们明日骑马?”
“车夫是公主派的人。”鹤慈阮刚想拒绝,却看我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车外,只好改口:“我们去前面的驿站等他们。”
“好!”鹤慈阮这样说,我自然开心,心满意足的继续闭目养神了。
这一路偶尔会饿,好在鹤慈阮带了从京城买的桂花糕和几本我喜欢的闲书,只可惜那书被雨水打湿,我不敢仓促翻读,车上还有不知名的绿茶磨成粉,鹤慈阮无聊的时候就会制茶给我喝,我喝不惯加了各式调味料的抹茶,粥一样实在让人难恭维,好在鹤慈阮不会强人所难,又给我递了一个新的茶盏,沏了一杯普通的红茶。
鹤慈阮准备的小食很多,我饿了就跟着吃些,尝来尝去还是桂花糕合我口味。
我观察到这四人的马车需要以三匹马驱使,而此行路上有五匹马,我们的两侧各有一匹马跟随,到一定的距离会有人把马换下来以恢复马匹一次消耗的体力,这样行驶的速度也得以保证。
一路颠簸,直到深夜马车才停,负责驾车的两个人先寻了地方烧起了篝火,我与鹤慈阮到近处寻些柴火,鹤慈阮要打猎还嫌我碍事不肯与我同路,要我捡些柴就回去,无需做太多事,我乐得清闲,忙不迭的点头同意。
山林夜晚,月色如水,静谧无声,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,提醒我不能走太远,我捡了些柴火,又挑了些直棍子打算支个架子,夜里晾晾白天被打湿的书卷。
回去的路上我望着远处被皎洁的月光笼罩着的山脉,连绵的山峦在黑夜中伸展开去,山间怪石的轮廓勾勒得若隐若现,显现出一种肃穆而寂静的美,仿佛天地间的喧嚣都被造物主尽收眼底。
我不敢注视太久,壮丽景色前人很渺小,云层离得人太近了,我只觉得人也要被天地吸进去一般,只敢低下头抓紧赶路。
老远的梧桐树下燃着明亮的篝火,青色的烟像夜间的雾一样,轻轻地升起,升到树梢,便和半山的云雾融在一起了,我顺着火光回到扎营的地方,回去时鹤慈阮还不到,烧篝火的二人中有一人看着有些眼熟,应该是王府的侍从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