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我摇摇头:“臣乏了,殿下别再说了。”
苏慕白闻声安静下来,手轻轻搭在我肩侧,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,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开始还在脑子里断断续续的思考这场孽缘如何结束,如何能成一段佳话,后来我的脑海里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片段,有桂花糕,有河灯,有一座很长的桥和一场熊熊烈火。
这一晚睡得很不愉快,主要是梦里陷入了一场莫须有的罪案。
快醒时,我梦到苏慕白卸甲归来之时求娶我,替我免了罪名,而黎养心怒极,当众与我撕扯,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女儿身。
就这样,我醒了。
天大亮,苏慕白不知去向,屋中的屏风被支起,还有一次次厚厚的棉帐,是苏慕白之前准备的隔音帐。
帐上对着我的床榻那一面画了一直墨色的小花,我仔细分辨,应该是我昨日随手摘给他那朵,苏慕白这人,最近怎么爱涂鸦了?
“寨主,寨主醒了吗?”
田二嫂在门前敲门,屋外有七七八八的聊天声,想来是要月钱的。
我大概洗漱了一下便把人都请到了屋中,掏出我早就准备好的月钱,分来分去,发现少了一份,这才问田二嫂:“可是来了新人?”
“是小孙先生。”田二嫂殷勤的拉起一个黑衣男人的手,扯到我面前:“这是小孙先生,寨里的账房,我家小儿的先生,还没见过寨主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这人正是我那日见到的有些怪的书呆子:“寨子里可还习惯?”
“我住在后山,平日不常下山,没什么习不习惯。”那人与田二嫂描述的不太相似,性格不算谦逊,甚至有些高傲:“小人孙为安,字陶然。”
“孙先生好。”我轻轻作揖:“不知先生哪里人士?”
“家在塞北不知名的小城,家父前些年去世了,不能科举,便来此处讨些营生。”
“元疆近处要凉快许多,来这儿可还习惯?”
“习惯,大渊的花花草草在塞北是很少有的。”
“小孙先生之前落榜,后来家中有事又耽搁了,想挣些钱再去一些士族府上碰碰运气。”田二嫂在一旁小声解释:“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