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大盛。
“孙陶,醒醒!”田言的警惕性是在军营里久而久之练出来的,孙陶闻声,只得起身。
“怎么,天亮了?”孙陶在半梦半醒里被人套上了衣裳:“你不是说能睡吗?”
“小点声,别穿了!”田言扯着孙陶滚下床:“小声点。”
“干嘛?”孙陶满不在乎,他这辈子只怕过自己喝花酒的时候被自家老爷子抓包,其他的还真不在乎。
“快点,外面应该是出事了。”田言先一步踱步到门前,从缝里看到黑色的身影,忽而又淹没在夜色里。
“能出什么事?”孙陶说:“你别蒙我,离元疆好几十里路呢。”
“这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啊。”田言苦笑,就知道这倒霉差事没那么容易。
“我们怎么办?”那时的孙陶还是个绣花枕头,虽然之后几年,田言也未见他有长进。
“别出声,等我看清来人,咱们。”田言还未说完,就看孙陶用配件划开帐子的后面:“你做什么?”
“我刚刚一直在听,发现后面没人,想必是他们轻敌了。”孙陶得意洋洋:“还说我这个秀才不顶用吗?”
“我……”田言很想去打爆这个蠢货的脑袋,刚刚的行为,如果后面碰巧有埋伏,他二人皆要送命。
“快走。”孙陶跑过去拉住田言:“你可不能死在这儿。”
出帐向军营回望,孙陶发现自己的帐子起火,并且没有一人发觉。
“我们的护卫呢?”孙陶急切问道:“皇上给我们派的人,都哪里去了?”
田言不说话,只是拉紧孙陶的手向深山跑去,那是来时的路,此刻天地昏沉,孙陶的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空中乱划。
二人不知跑了多久,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,还好夜色很深,无人知道他们具体的方位,一时没人追来。
“你说,我能把星子抓下来吗?”孙陶问,田言不语。
“你说,夜色如墨,是苏杭墨还是塞北墨?”孙陶继续问,田言终于看向他。
“来人应该是冲你来的,所以,今天之后你叫叶陶,直到班师回朝那天。”田言看到孙陶询问的眼神,于是从他发间摘下一片叶子。
那时的田言比孙陶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