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大渊的万里国土,翩江山只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处小山头,没想到赶路却用了足足两日。
下马时与我接应的是凑巧来办差的杨哥,上次约他在醉仙居赏花时他与我说三叔死那年的玉音台曾开过绿萼。
这事儿说来也巧,那年赶上皇帝的第三子苏慕哲出生,离宫院远些的地方当差的人并不多,因此花开也没人注意。
几杯酒下肚,杨哥口无遮拦,碰巧又一次见到绿萼,便说三叔的死有很大的问题,只不过那之后玉音台里的土都被换了,查案实在无从下手。
怀疑放在心里不与人说自然是不算数的,说出来无疑是另一种效忠。
我听懂了他言外之意,立刻表示有机会会替三叔查清死因,杨哥也是爽快人,立刻表示愿做我宫里的接应。
可问题是我不需要什么接应,好说歹说才让他放弃只身闯大殿搜查的想法,思来想去,我给他安排了闲暇时间随我出差的活计,也当是为他的小家庭赚赚外快了。
“小侯爷,都打点好了。”杨哥做事很仔细,把我这两日要下榻的酒肆以及行程大致的写在纸上:“后天是我家丹儿的生辰,我想。”
“明白,都是小事。”我拍拍他的肩膀:“趁天色早早些赶路,这段路可不近。”
“对了。”杨哥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:“这有条近路,来往京城用不了一日。”
“连夜兼程明天晚上能到。”我看着降落中的夕阳,想着自己跋涉的两日,不觉嫌弃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真是愚蠢。
地图可以更新迭代,怎么能一直照着自己的记忆走呢?
辞别杨哥后我到了酒肆,当晚遇上了来找我的武娘子。
“你的马太显眼了。”武娘子不多做解释: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刚刚。”武娘子看我一眼:“你呢?”
“一日了。”看武娘子的轻松样子就知道他也买了近路的新地图,我不肯说自己跋涉了足足两日,只说许久不来有些贪玩,换武娘子一记白眼。
“查出什么没有?”
“你呢?”我反问:“来做什么?”
“回老家看看。”武娘子轻笑一声:“翩江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