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长大了。”父亲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:“和张生合作的这两年,远比你在皇宫里学的多。”
“父亲在忧虑什么?”
“一些也许永远不会发生的事。”父亲叹气,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鬓角有了白痕。
“我大渊不乏能人异士,真出事,庙堂草野不乏奇兵,我等皆可以身卫国,父亲不必忧虑。”我低头,再抬头时敛了眼底的忧虑:“时候不早了,再不去。母亲该催我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此次宴会本是家宴,父亲没被邀请也不算奇怪,朝廷里的皇亲国戚不占少数,与后宫的娘娘们不同,他们与皇帝几乎日日见。故而这宴会里不常邀请他们,毕竟皇帝也不想上朝下朝看同一批人。
马车上,母亲与我同乘。
“母亲,此番入宫若陛下赐婚,该如何?”比起黄金和齐五哥劫回山寨的人质,赐婚才是我最近头疼的事,隔三差五来闹的公主和点名进宫参加宴会,估计母亲早想好万全之策了。
“府里照顾你起居的丫头里,有个适龄的,你招了做妾侍吧。”母亲似是疲惫的揉揉额头:“闲绛这孩子最羡慕我和你父亲的爱情,知你有妾侍断不会继续纠缠。”
“这样,似乎不妥当。”我回绝道:“府上的丫头也是人,怎么可以这样被牵连。”
“这何尝不是她的愿望?”母亲睁开眼瞥我一眼:“还是,你有了好计策?”
我第一反应想起了武娘子,但话在嘴边又忽然不敢提了。
我在山寨里的荒唐事于父母而言顶多算笑话,武娘子来路不明不知哪日就会离开,若因我成了笼中雀,只怕她能一掌拍死我,而我的鸿鹄志虽然不算坚定,但也知道被个女子拍死实在不该是我的结局。
“一切听母亲的。”
马车上的流苏上挂着小铃铛,由于母亲喜静,那些铃铛只是摆设并无声响。母亲盯着马车里的流苏,似乎是紫色的坠子带起了她的好心情,她忽然笑了,扭头看我。
“怎么了母亲?”母亲这一笑实在是吓人,走神想武娘子的我忍不住缩缩脖子。
母亲的模样美丽却算不得柔和,比起皇帝,母亲其实更像先帝,特别是严肃的时候,五官的棱角带着锋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