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,不可全收,违者从重处罚。”
“唯。”
管事的接过后应声,随即打开看了几眼,心中略惊,却并未露于表面,只说。
“小的现在便去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嬴高摆手,随口问他,“那张房如今如何了?办事可还牢靠?”
“回公子的话,那张房虽说自己只读了些许书,但小人观他却不止如此。”
“张房他不止字写的好,且印刷坊那边的管事说他几乎没有不认识的字,且学任何东西都很快,也卖力,刻出来的字体那叫一个工整,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只是管事觉得这人身上应当有秘密,犹豫了一下,便同公子高说了。
“只是公子,此人身上有秘密,我怕若是重用的话……”
嬴高打断他,“无需太过重用,只要让他做些这类活计便好,剩下的以后再说。”
这张房具体如何安排,阿父他们回来之后自然会做,他只要着人看好他,让他好好替大秦卖命干活便够了。
“唯。”
管事的明白了,公子高想来是知道对方的身份,如今怕是在观察着呢,便也不再多言。
不过此人未来若想,怕只会爬的比自己高,以后还是好好对待着吧。
若不,造纸这边便别让他干了,以后只让他在印刷坊那边便够?
管事的想着,很快便到了造纸坊。
此时的张良正在捣鼓着纸药,有时觉得这些东西当真是神奇。
“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想出的这造纸法子,还有这纸药的用处,竟可让湿了的纸在干后依旧能完整分开,那位替嬴政做事之人,长得也不知是啥样的脑子!”
在咸阳城越是待下去,张良就越想见一见那位高人。
他不知道,此时他心中的高人正在他最恨的人怀中睡觉呢。
……
“张房。”管事的朝着他走来,转身朝着他微微作揖,“管事的好。”
“无需如此多礼,你这活计做的可还习惯?”
管事的忽来的关心,反倒让张良微微眯起眼,面上的表情却是依旧恭敬有礼。
“回管事的话,挺好的。”
“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