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都凶狠地撞向他冰脉深处那缕强行维持生命之火不散的混沌鼎意!
闷痛!撕裂般的剧痛混着刺魂的冰麻!
他死死咬住嘴里的东西——那是一截搓得粗糙、早已被涎水冰沫浸透变得僵硬冰冷的冰藻绳子。绳子两头勒进了冻裂的嘴角皮肉里,硬邦邦地撑开了牙关,死死堵着随时要冲口而出的腥咸血沫和惨嚎。喉头深处不断发出极其细微、如同破败风箱被冰雪堵死般的“嘶嘶”抽气声,每一次强行压下涌向喉口的浊物,脖颈被破棉袄磨烂了的冻疮便渗出血丝,混着冷汗迅速冻结,硬邦邦地粘在棉絮上。
洞壁冰冷刺骨,一股浓郁如同浸泡在冰窖里亿万年的陈朽木、混杂着某种奇特腥甜药味的古怪气息沉甸甸地从冰壁深处透出来,吸一口都感觉冰针在肺叶里搅动。
就在这沉重的死寂与剧痛的煎熬边缘!
回廊拐角外侧深处!一阵极其轻微、却如同冰针刮过玉盘的脚步声!清晰地透过厚实冰壁传导而至!
脚步并不快,甚至带着几分迟疑,轻得如同狸猫在冻雪上滑步!但在这粘稠死寂、只有髓液缓慢流动的背景音里,却如同投入幽潭的石子!瞬间刺破了静默的冰面!
紧接着!一个压低、却又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拔高的沙哑嗓音,混着浓重的鼻音,如同被冻僵的毒蛇吐信般传了过来!声音贴着冰壁缝隙的传导略显失真,却清晰得如同响在耳边!
“……赵老兄!这浑水趟得深了!那李家小崽子的魂引波动最后消失在寒髓回风核心的回涡点附近!阁主座前那几位近脉长老的眼珠可不是冰凌做的!他们迟早掘地三尺…若查实是我们那日动了手脚…引葬螭怨魂冲撞了护山母阵的冰魄核心……”
脚步声伴随着话语声停在拐角外十几步的位置,似是说话者极其谨慎地驻足不前。回廊特有的死寂将这沙哑低语清晰地推入凹洞深处。
“哼!陈老狗!收起你那副冻怕了的怂样!”另一个嗓音骤然炸开!这声音如同两块布满尖棱的冻铁狠狠刮擦,嘶哑、粗粝、带着一股被冻透的铁锈腥气和压抑不住的凶残暴戾!“怕个鸟!护山母阵自千年前那场浩劫,冰魄源髓就已枯耗了小半!核心区域的冰灵枢早就跟千疮百孔的老树墩一样,布满冰裂暗涡!那日阵眼灵压失控,不过恰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