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对的冰冷瞬间凝固、冻结、覆盖上一层坚韧剔透的、流动着细微湛蓝冰髓的玄冰晶膜!
破而后立!凝脉成冰!
冰膜覆盖之下!那些被烙下的、混乱扭曲的原始鼎纹碎片也被瞬间冻结!在冰膜内部重新排列、凝结!被混沌炉火与冰髓之力共同锻打、烙印!形成了一种全新的、更加有序、更加凝练的、流动着混沌墨色与冰魄湛蓝交织光华的——寒极道脉!
混沌铸路!冰髓锻脉!
狂暴的冰煞洪流被强行转化为塑脉的冰水!混乱的破灭剑气被铸入脉骨!鼎炼剑气!贯通玄脉!
冰牢底部早已是一片狼藉。炸翻的墨绿冻泥冰壳掀得四处都是,大小不一的墨绿冰疙瘩滚得到处都是。整个洞窟弥漫着冰晶粉尘搅合的墨绿雾气,丝丝缕缕,透着股子冻得肺管子刺痛的寒气。
李十三歪在乱泥冰碴子堆里,后背靠着块冷硬的断冰渣,身子微微发颤。那口折腾了半天的“烂锅”碎鼎好歹是消停了点。倒不是不痛了,疼得更邪门。冰针混着滚油似的痛劲没了,改成了一把把小刀片卡在骨头缝里,还是刚从冻里启出来没捂热乎的那种冷钢薄刃片子。每一次喘息,都像有无数把冰镇小刀在筋络里刮过去,又冷又利。
但那口被白发翁强灌进来的冰凉东西总算显了点好。那点死沉沉的冰凉劲儿,硬是勾住他体内那点混沌鼎力,把炸毛乱窜的破灭剑气余渣镇在了一条条新冻出来似的“道脉”里。那些脉道刚强撑出来,疼归疼,里头却盘着一股子凝练的寒凉劲,混着点微不可查的混沌重意,竟让他丹田这片冻透了的死地盘儿,微微透了丝活气。
这口活气儿在冻得跟铁砧子似的丹田里转悠,勾得那几片鼎基烂网子都跟着震了一下。
白发翁像截烂木头桩子戳在几丈外,没丁点动静。暗银面具眉心上糊着的那块血冰壳子结了厚厚一层墨绿霜花。链子上裹的冰溜子也粗了一圈。
李十三糊满血冰的眼缝往上抬了抬,浑浊的光线里,那半埋在炸开冻泥堆里的墨黑大石匣子,缝隙里的暗星光点似乎……闪了一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