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洞深处残余的塌方震动未歇,细碎的石屑混着冰碴依旧簌簌下落。李十三趴在冰泥坑里,脸贴着冷硬的矿脉碎石,粘稠的污血冻住了半边下颌,呛得喉咙深处火辣辣地疼。身上那处背上的爪口冰麻还没消停,刚才一口硬憋住的本源冰血又吐得他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,眼前金星乱冒,昏沉里带着股钻心的虚冷劲。
混沌吸力硬扛了塌方压顶,护住了身子骨没被碾碎,可丹田那片墨锭子似的寒潭像真的裂了开来。吸力散了,丹田里头一股子被撑裂了似的胀痛,混着被碾碎的冰石岩精那点精铁般的硬渣子味儿,横冲直撞。每一次抽气,都搅得那块撕裂的墨锭在冰膜底下死命地震颤撕磨,麻、冷、胀、痛混在一块,熬得人只恨不得连脑子都冻成冰疙瘩才安生。
他粗重地喘息着,鼻端满是岩粉混着血腥和那冰毒爪特有的死腥气。耳朵里嗡嗡的,像塞了几百只冻僵的苍蝇,隔了层冰板子在狂响。
就在这时!
矿洞深处!李擎山长老怒追那道残影而去的方向!那片被塌方碎石堵得只剩窄缝的绝路深处!
异变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