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拓跋兰图掀开珠帘闯入,银发上缠着萧清欢送的红丝带,手里拎着沈砚的玄色官帽:”萧姐姐,那老贼的舌头被我割了,他藏在假山后的密道也被封了!“她忽然看见楚翎搭在萧清欢肩上的手,琥珀色瞳孔骤缩,”楚翎,你又欺负萧姐姐?\"
楚翎收回手,指尖还残留着萧清欢的体温:“朕何时欺负过她?倒是你,受伤了为何不治?”他看向她小臂渗血的布条,眼神里有不耐,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拓跋兰图挑眉:\"要你管?萧姐姐给的药还没用呢!\"她晃了晃手中的金丝楠木盒,忽然凑近萧清欢,\"姐姐,我在漠北遇到件怪事——有个牧民说,看见天上的雄鹰和毒蛇缠在一起,你说是不是\"
\"够了!“楚翎突然起身,龙袍扫过烛台,火苗猛地窜高,\"拓跋兰图,朕命你明日即刻返回漠北,整顿部族后\"
”楚翎!“萧清欢惊呼,却见拓跋兰图已抽出短刀抵住他咽喉,金发在火光中根根分明,像极了发怒的小兽。
\"你再说一句让我回漠北的话,”她的刀尖刺破他颈间皮肤,“我就把你这颗金贵的脑袋割下来,送给萧姐姐当夜壶!\"
楚翎看着她眼中的怒火,忽然笑了,那笑容里有疲惫,也有释然:\"拓跋兰图,你可知为何朕偏要你回漠北?因为只有你活着回去,才能让沈砚的余党相信,朕与漠北仍有嫌隙,才能引出藏在暗处的\"
\"够了!\"萧清欢按住拓跋兰图握刀的手,\"你们一个是天子,一个是漠北公主,就不能好好说话?\"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,忽然发现楚翎后颈的刺青与拓跋兰图的狼首纹身竟在火光中重叠,形成完整的雄鹰图案。
拓跋兰图忽然撤刀,低头看着自己的纹身:“萧姐姐,你说这是不是天意?当年你母妃留给你的玉佩,和楚翎的刺青,还有我的狼首\"
\"别说了。\"萧清欢转身走向多宝阁,却在触到青瓷瓶时忽然踉跄。楚翎伸手扶住她,却被她推开:“陛下请回吧,本宫累了。”
楚翎凝视着她的背影,忽然想起那年她中了迷药,在他怀里呢喃:“阿翎,带我走。”如今她的背影依然单薄,却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。
“清欢,\"他轻声道,”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