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了?”楚翊舔去她颈间血珠,“放心,孤会留你一命收尸。”
三日后,阴山峡谷阴风阵阵。
萧清欢裹着狐裘立在崖边,看楚翊的白袍被血染成胭脂色。他佯装重伤跌下马背,玄甲卫如潮水般溃逃,漠北铁骑的欢呼声震得积雪簌簌而落。
“王上有令!活捉楚翊者封万户侯!”
马蹄声如雷逼近时,萧清欢解开狐裘。胭脂色襦裙在风雪中绽开,她举起楚翊的佩剑高呼:“楚翊已死!东宫虎符在此——”
漠北王拓跋烈策马冲来,却在看清她面容时猛地勒缰:“朱雀纹……你是萧氏公主?!”
“王上想要玉玺,还是想要中原?”她将虎符抛入他怀中,“玉玺藏处,唯有楚翊知晓。”
拓跋烈眼底燃起贪婪的火,粗粝的手指掐住她腰肢:“若你骗本王……”
“王上不妨派人去东宫密室瞧瞧。”她指尖划过他胸口铁甲,“那尊‘万寿无疆’的匾额,是不是比别处重些?”
当夜,漠北大营篝火点点。
楚翊的“尸身”被铁链悬在旗杆上,萧清欢跪坐帐中,为拓跋烈斟酒。酒液溅出杯沿的刹那,东南方突然火光冲天!
“报——粮仓起火!”
“报——战马惊逃!”
拓跋烈摔杯而起,却见萧清欢慢条斯理地焚毁布防图:“王上现在赶去东宫,或许还能抢回半块匾额。”
“贱人!”弯刀劈来的瞬间,帐外突然箭雨如蝗!
楚翊的玄甲卫破帐而入,剑光映出他含笑的脸:“孤的虎符,用得可顺手?”
萧清欢旋身躲过刀锋,将酒坛砸向火盆。烈焰腾空的刹那,她抓住拓跋烈后领:“王上可知,那匾额里熔着前朝玉玺?”
拓跋烈目眦欲裂:“你骗我?!”
“是救你。”她在他耳边轻叹,“毕竟楚翊的火药……埋在你的王座下啊。”
黎明,阴山焚雪。
楚翊拎着拓跋烈的头颅跨出火海,玄色大氅猎猎如旗。萧清欢站在焦土上,看漠北王庭的图腾在火中扭曲成灰。
“满意了?”他扔来染血的虎符,“借孤的手除漠北,再用玉玺引诸侯内乱——萧清欢,你比孤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