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。
陶斯誉也一眼看见了睡袋里的家伙,他脸蛋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,脸色却格外苍白。
他困惑地将自己的睡袋放置到旁边,蹲下身子朝萧见信脸上看过去,试图伸出手来试探一下萧见信的温度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陶斯誉听见旦增的声音回头一看,旦增的目光并不友好,但他还是主动问道:
“他怎么了?”
旦增:“可能需要退烧药。”
陶斯誉立刻起身道:“我有。”然后离开了帐篷。
片刻后,他再进去,帐篷被拉上了,他伸手刚拉开一点,旦增在里面道:“我在给他换衣服。”
陶斯誉一顿,手往下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。
蹲在外面,满脑子都是——旦增给萧见信换衣服?怎么换?
在外面等了片刻,旦增道:“陶先生,进来吧。”
陶斯誉进去,先看了萧见信一眼。
他已经被换上了一套轻薄的卫衣和休闲裤,鞋袜都脱了下来,垫在睡袋上睡得一无所知,黑发凌乱无比。
不知道内裤有没有换下来……
不过这家伙到底怎么了?
从城里回来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。
旦增接过药,说了声谢谢,立刻拍了拍萧见信的脸蛋,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反应。
于是旦增还是像车上一样把药灌进去了。
坐在门边的陶斯誉看见了,一口水喷了出来,给自己呛了半天。
“唔咳!你——”
旦增给萧见信擦了擦嘴,漠然地看了他一眼,重新将萧见信塞进睡袋里了。
“我去守夜了,陶先生,萧见信发烧了,有事情就喊我。”
拉链声响起,旦增离开了。
陶斯誉像个木头一样坐了好一会儿,才动弹起来。他像做贼一样爬到萧见信身旁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滚烫无比。
拉开的萧见信眼皮一看,陶斯誉心一颤。
他的双眼正在不断地扩散又聚焦。
他皮下的血管似乎在鼓动着,陶斯誉猛地扯住他的领口往下一拉——脖颈和锁骨显露出来,那清晰的血管里,涌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