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多久了?半个小时?四十分钟?还是一个小时……
这不是惩罚。
他是自愿每天都来这里跪着的。
他触碰到了苏华盛的逆鳞,但是事件性质并没有那么严重,只是违抗了一个命令,让苏华盛不爽,所以他有了一个机会。
萧见信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,他只会一些表忠心的笨办法。
所以每天都来这里,只要苏华盛的办公时间,他就来跪着。
而苏华盛只是漠然地经过他。
极度的肉体痛苦让萧见信忍不住喘息起来,想要痛苦呻吟,但是全然憋在了嘴里,只是加重了些许呼吸。
他开始后悔自己做的那个决定。
早知道就杀了秦奉先,反正他也没有旦增听话。
汗水越流越多,今天格外地累。
“嗬……呼……”
萧见信双手的抖动幅度已经明显到苏华盛余光都能注意到了。
他看了跪着的萧见信一眼,看见他辛苦的汗水,好笑地问道:
“你想跪多久?”
萧见信一惊,抬头看他,道:“——您原谅我为止。”
苏华盛眯眼,“起来吧。”
萧见信一喜,缓缓放下手枪,松了口气,然而想要抬起大腿时,身形一歪,倒在了地上。
他用双肘撑着身体,低头看向自己没有知觉、动弹不得的双腿。
他捶了捶软趴趴的大腿——
麻感顺着大腿上的神经里的电信号,迅速地唤醒接收器,酸爽的感觉立刻传递到了大脑中。
“呃嗯……!”
萧见信闭紧双眼,攥紧了毛毯,将那难受的感觉死死压住。
苏华盛见状,摁住了桌上的铃,道:“喊楼下那只狗上来。”
片刻后,书房被人敲了敲,推开了。
萧见信抬头一看,旦增出现在门口,没有进来,低头道:“苏总。”
苏华盛没有抬头再看他们:“以后不用再来跪了。”
旦增闻言走进门内,看见了地上的萧见信,弯腰伸出手来。
萧见信没有搭上去,而是低头道:
“苏总,有事尽管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