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之地,倒像是个祭场,凄冷的吓人。
事实也如易雪清所料,宽阔的空地上高高架起一个男人,男人一脸凶相,双手被缚,怒目圆瞪,却也只能任人宰割。
夜风呼号,北三川拄着拐杖站在中间,欣赏着月色。他抬眼瞧见了她,眼里没有半分惊讶,只是淡淡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会来?”
“我知道你肯定会来。”
易雪清对上他深邃的目光,心里没由来的一惊。从这双眼睛中,她看到了太多,哀怨,忧恨还有一丝茫然。
她神色有些复杂的开口:“北三川我知道你的事情,那个渔村”
“嘘。”他打断了她,指向高高绑起的男人,问道:“你可知道他是谁吗?”
易雪清抬头看向男人,他已到中年,却仍然身形彪健。衣衫破碎,紫红的伤口布满全身,已经开始溃烂。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易雪清,他的眼睛死气沉沉,已不见任何的神采。
北三川轻笑一声说道:“这个人在十多年前因为跟一个主人家的一个丫鬟相好,便偷了女主人的珍贵的宝物,逃到了女人家的渔村过起了隐居的生活。
后来村里闹水匪,他让人抓了差点没了小命,是我跟我妻子救下了他,还冒险杀了那群水匪救了整个村子。我们做的如何?但凡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也该感激涕零,余生相报吧。
可他呢?主人家找到了他,准备杀了他这个小偷,结果他为了活命,不惜说出了偷听而来我妻子的秘密,偏偏这秘密又是那人最需的。就这样,他们苟活了下来,而沐容却在我们大婚之时,被一刀捅穿了心脏!”
说完,他从背后取出一把弓弩,拉满。
“咻”的一声,短箭从易雪清眼前划过,随着一声闷哼,没入男人胸膛。男人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了头,冲着北三川张了张口,却直到重新垂下什么也没说出一个字。
易雪清抱臂站在一旁,面上不见什么表情。
北三川收起弓弩,揶揄的笑了一声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救他来着。”
阴风越甚,易雪清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,内心复杂,人性如此,不过因果报应循环。她转过头对北三川道:“他是一个该死的人,多活了十来年是报应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