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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堪站稳,那人也转身看了过来。
“景先生?”看来这屋子里血腥味太重,这老人家也睡不着呀。
景正则看见她上来也不惊讶,只是盯了盯她手里的酒道:“女儿红,不错,挺会挑。可让老夫也浅尝一口?”
易雪清没二话,直接递了过去。
景正则拿起直接猛灌一口,笑道:“夔州的女儿红,果然不错。丫头,你这对我忽然一下子客气起来,我还有些不习惯。”
易雪清尴尬的笑了两声,他要习惯还得了。“您就别打趣我了,令公威名动天下,江湖何人不羡君?以前是晚辈唐突了。”
景正则摆了摆手,把酒又推到她面前:“寒光当饮三更酒,但愿长醉不复醒。丫头,如此明月高悬,当通宵达旦之,莫说扫兴之话,还把我当那糟老头子,来饮酒!”
见易雪清猛灌下一口后,他忽得大笑起来:“你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,靠近些,我且问你,可读过书?”
易雪清点点头道:“读过?”
景正则道:“那都读些什么书?”
易雪清思索了一下回道:“《左传》《史记》《诗经》一些乱七八糟的,听说先帝命人修纂了《永乐大典》,若有机会我想看一下。”
景正则点头又问:“《大学》《中庸》可读?”
易雪清摇头:“不曾,觉得没什么意思。”
景正则道:“不读的好,确实没意思。”他从衣服里拿出那颗灵珠递给易雪清:“这个东西,差点忘给你了。你那个朋友啊,还得自己去找,这珠子也得你交给她了。”
易雪清接过珠子,眼前的身影却忽然晃了一下,只见他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,似乎是有些醉了。
易雪清刚一上手准备扶他,却被他摆手挥开:“丫头,我记得你说你的刀丢了?”
“对,在河里,这珠子和刀,我只能二选一。”易雪清把灵珠揣回怀里,这世上有些东西总是不能两全的。她又灌下一大口酒,渐渐地这寒夜也不刮人了,景正则又问:“那刀对你重要吗?”
易雪清道:“是我娘给我的,跟了我快十三年了。”
这时景正则有些不能理解了:“刀是你的,珠子是别人的,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