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伞,便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。
鸡鸣寺
寺顶,一黑袍男子站在顶处,半块面具遮住了他大半边脸,却也难掩风华姿态。“楼头门外,眺望处,烟雨后湖柳色。绿水青山依旧是,几度天翻地覆。这鸡鸣寺顶当真是瞰尽金陵无遗物。”男子悠悠看向远方,那眼神深远却又好似染了白霜一般疏离。
“师弟真是好兴致啊,爬那么高。”南灵撑着一把有油纸伞,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。
黑袍男子转过身来,凝视着她,半晌,一声轻笑:“师姐,好久不见。”正想走过去,却被一把伞尖抵住喉咙。
“你做的吧。”
“师姐,你在说些什么。”男子一脸无辜,嘴角还是带着笑。
南灵嗤道:“你知道,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兜圈子。”
男子笑容收起,幽幽道:“师姐真是聪慧,那师姐一路跟着我是为了什么。抓我回医谷?”
南灵收回伞,环抱于胸,依靠在寺尖。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去捉拿南教的少主。不过思思,哦不,穆楚辞。你们这次又是想做什么呢,这金陵首富的财力可不是小数目,你们又在谋划什么?”
穆楚辞道:“那师姐觉得呢?”
“我?我又不是你们南教的人,怎会知晓。不过,你们无论筹谋什么,莫对医谷下手。以前那种事,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否则,天涯海角,我一定找你算账。”南灵走到边缘,撑开伞。忽的,她又顿了一下。清冷幽远的声音传来:“没事就回医谷,好好向师尊磕个头谢个罪,她是不会让人抓你的。”话音刚落,她便随风跃下,消失在了寺顶。
穆楚辞独立于寺顶,长风萧索,吹动他的长发。那半张面具似乎隐盖了他所有的情感,瞧不出喜怒,瞧不出神色。
穆楚辞于寺内烧了香,才出了鸡鸣寺。许是幼年在寺庙的时日,让他养成了见一个寺庙必进去上香参拜一番,也不知为何。看着殿内慈眉善目的佛祖,他的内心却毫无波澜,明明自己其实不信佛,为何每每如此呢,他也不清楚,或许只是已经习惯了吧。
“少主。”刚出鸡鸣寺,一黑衣人就半跪于他脚边。
“说。”
黑衣人颌首道:“前几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