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板起脸,“若是算错一笔账,这月的糖蒸酥酪可就没了。”
“成交!”谢嘉琳一把抓过算盘,兴奋得连珠算口诀都哼出了调。
日头渐渐西斜时,她的宣纸上早已爬满歪斜的账目批注,连宋女先生都忍不住凑过来。
“县主这脑子,算钱比背书灵光多了!”
扶凌萱望着谢嘉琳鼻尖沾着的墨点,递过手帕笑道:“歇会儿吧,明天再学怎么算利润。”
“嫂嫂!”谢嘉琳直接瘫在椅子上,抓起半凉的茶一饮而尽。
“这算账看着新鲜,算起来比背《女诫》还费脑子!明天能不能只学半小时?我保证乖乖背完书!”
她晃着扶凌萱的手臂撒娇,忽然瞥见窗外的暮色,忍不住吐槽,“兄长肯定又要到戌时才回府,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……”
扶凌萱替她整理案几的动作一顿。
这才惊觉谢嘉泽确实已有三日未曾与她同桌用膳,每次她晨起时,他的被褥都是凉的。
“前些日子还说要带我去骑新得的汗血马,结果人影都见不着。”
谢嘉琳撅着嘴收拾算盘,没注意到扶凌萱骤然收紧的瞳孔。
“昨儿更离谱,我守夜等他,听到更夫敲了三更才见他回来……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道,“嫂嫂,你说哥会不会是偷偷去干别的好事了?”
扶凌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账本边缘,心里泛起一丝疑惑。
最近确实总感觉谢嘉泽怪怪的,早出晚归就算了,连说话都变得敷衍。
她勉强笑道:“别瞎想,兴许是朝廷有紧急任务。”
“好吧!”谢嘉琳伸了个懒腰,把算盘一推,“我要去厨房找点心吃了,饿死我了!嫂嫂你也早点休息,别等那大忙人了!”
看着谢嘉琳蹦跳着离开的背影,扶凌萱望着窗外逐渐浓厚的夜色,若有所思。
直到宋女先生开始收拾教案,她才回过神来,笑着拦住对方。
“宋先生留步,今日多亏你耐心教导嘉琳,若不嫌弃,便一同用个晚饭?府里新来了个厨子,做的蟹粉豆腐一绝。”
宋女先生连忙摆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……”
“就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