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扶凌萱泛红的脸颊。
“嫂嫂的耳朵比我新买的胭脂还红呢!”
谢嘉泽耳根发烫,猛地松开手,转身咳嗽两声掩饰尴尬:“没规矩!敲门了吗?”
“知道啦,下次我一定敲门。”谢嘉琳吐了吐舌头。
“哦对了,差点忘了正事!”
“方才我在后院撞见几个小厮议论,说前几日造谣的乞丐里,有个突然暴毙了!仵作验尸说是中毒……”
她压低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不安,“会不会和易海莲有关?”
谢嘉泽神色骤然冷凝,“暴毙?何时的事?”
“就在今日黄昏将晚之时。”
“我怕你们不知,特地找门房的刘叔问了证词。那乞丐被发现时蜷在城西破庙,七窍流血,怀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。”
“刘叔说,仵作从他齿缝里刮出了砒霜粉末。”
扶凌萱的指尖微微发凉,那日公堂上疤脸乞丐颤抖着指认易海莲的模样突然在脑海中闪现。
她下意识抓住谢嘉泽的衣袖:“那乞丐若只是为钱造谣,如今易海莲已定罪入狱,他为何会突然……”
“衙门已经结案了,说是意外!”谢嘉琳撇了撇嘴,满脸不信。
“可哪有这么巧的‘意外’?那乞丐前儿还活蹦乱跳在公堂上作证,转眼就中毒暴毙,更可疑的是,其他几个参与造谣的乞丐,听说这事儿后连夜卷铺盖跑了!”
谢嘉泽剑眉紧锁,“若真是意外,他们何必做贼心虚?”
他转身握住扶凌萱有些冰凉的手,眼中闪过杀意,“定是有人想杀人灭口。”
“可会是谁呢?”扶凌萱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,“易海莲已在狱中,难不成……”
真是她?自己的好妹妹?毕竟那银票就是她的……
夜半,京城陷入一片死寂。
扶凌梨裹着漆黑斗篷,猫着腰穿过潮湿的巷道。
地牢门前的守卫刚要喝问,她抬手甩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:“我有急事见易氏,半个时辰后再添十两。”
守卫掂了掂分量,舔了舔嘴唇,识趣地退到拐角。
潮湿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,扶凌梨强忍着恶心摸索到易海莲的牢房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