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提反抗的话,转而念叨“家和万事兴。”
她赏给扶凌萱金丝软甲、珍贵伤药,还把贴身的宋嬷嬷派到王府。
“这老货管了半辈子宫里规矩,仪华性子倔,得有人好好教教。”
宋嬷嬷进府那天,扶凌萱在角门迎接。老妇人裹着黑斗篷,抱着红漆食盒,张嘴就是实在话:“太后说了,仪华的嫁妆单得重做,加上城西绸缎庄三成股份。还有”
她压低声音,“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最近收了不少好处,那些弹劾蜀王府的折子,背后都有银子开路。”
食盒里整齐码着密信,盖着太后独有的朱砂印。
“太后让我带话。”宋嬷嬷把密信塞进她袖中,“朝堂上能忍则忍,后院里别手软。”
大婚当天,谢仪华踩着崭新的金丝绣鞋跨过火盆时,扶凌萱看见送亲队伍里宋嬷嬷的身影。
老妇人微微点头,鬓边的银簪在阳光下一闪——那是太后年轻时最爱的款式。
夜里在后院教谢仪华练刀,月光洒在地上。谢仪华突然停下:“阿萱姐姐,太后是不是不管我了?”
“她不是不管,“扶凌萱握住她的手,把刀柄攥得更紧,“她只是把爪子收起来,换个法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护着你。”
这皇宫里哪有什么痛快的撕破脸,全是裹着糖衣的算计。
她们要做的,就是在这些弯弯绕绕里,给自己挣条活路。
第二天清早,扶凌萱带着宋嬷嬷出门买婚庆用的红绸。
马车刚走到朱雀大街,就被人拦了下来。
抬头一看,是聂才良。
“扶医官,留步。”聂才良挥退随从,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,“能聊两句吗?”
扶凌萱心里直打鼓。
这聂才良靠着弹劾大官发家,平日里没少在朝堂上针对蜀王府,现在突然凑上来肯定没好事。
她让宋嬷嬷在马车等着,跟着聂才良走到街边凉茶摊。
“聂大人找我有什么事?”扶凌萱用帕子垫着,才在木凳上坐下。
聂才良搓了搓手,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推过来,里面是两块芝麻糖:“记得小时候,你总在街边买这个吃。”
看她愣住,他笑了笑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