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鞋带,把刚才那个穿素衣女人塞来的医书,迅速塞进了石板缝里,书里夹着的硬物硌得她手心生疼,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不能留在身上。
路过御花园时,假山后面突然传来响动。
扶凌萱手紧紧按在药箱暗格里,摸到了匕首的刀柄。
等了两秒,窜出来的却是只花斑野猫,尾巴扫过她小腿。
她松了口气,却不敢放慢脚步,一路往宫门赶。
守宫门的侍卫拦住她检查腰牌,眼神在她束发的布条和普通衣装上打转。
“这么晚才出宫?听说蜀王世子身边新来的医官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几个举着火把的侍卫小跑着经过。
“世子旧伤又犯了,催我回去。”扶凌萱掏出块沾着药渍的手帕晃了晃,上面还带着股血腥味,“劳驾行个方便?”
侍卫皱了皱眉,挥手放她过去。
踏出宫门的瞬间,她后背已经湿透,却不敢回头,混进人群里,脚步一刻也不敢停。
拐进第三条巷子时,她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几个醉汉倚在墙角。
正要继续迈步,腰间突然一紧,整个人被拽进漆黑的胡同。
后背撞上斑驳的砖墙,药箱“咚”地掉在地上,扶凌萱伸手就要去摸靴筒里的匕首,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。
“付医官的胆子,可比寻常男子大多了。”
聂才良松开手,指尖还残留着龙涎香的味道,他慢条斯理整理着被扯皱的衣袖。
“束胸绑得这么紧,当心伤了身子。”
扶凌萱瞳孔骤缩,手僵在半空。
月光从头顶的瓦缝漏下来,照见聂才良嘴角那抹志在必得的笑。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聂大人这话,在下听不懂。”
“听不懂?”聂才良突然靠近。
“你在后宫藏密信的手法倒是利落,可方才塞医书时,发间那支玉簪反光了。”
他抬手想要去碰她的头发,却被扶凌萱偏头躲开。
“何必跟着蜀王府蹚这摊浑水?谢嘉泽不过是陛下砧板上的鱼肉。”
巷口的阴影里,一个穿着宫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