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,“我哪能眼睁睁看你去冒险?”
“所以就想出这么个‘以身作饵’的蠢主意?”
扶凌萱甩开他的手,将绷带缠得紧了些,“要是今天装病被识破怎么办?要是去太医院的路上……”
“那就兵来将挡。”谢嘉泽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指尖,“你忘了我们怎么逃出破庙的?不也是险中求胜?”
他突然咧嘴一笑,故意挤眉弄眼,“再说了,有扶大夫妙手回春,就算真受伤,敷点草药睡一觉也就好了。”
扶凌萱被他逗得气笑:“少贫嘴!伤口还没处理完呢。”
她起身去端铜盆,却发现清水早已见底,“连热水都没有,怎么给你擦身换药?”
“我去打水。”谢嘉泽刚要起身,就被她按回榻上。
“好好躺着!你现在是重伤病人,要是被眼线看到你活蹦乱跳,之前的戏就白演了。”
扶凌萱把毛巾往他手里一塞,“用冷水擦擦将就一下,等入夜我想办法弄热水。”
“遵命,扶大夫。”谢嘉泽接过毛巾,却只在脸上随便抹了两下就扔回盆里,“太凉了,擦着难受。”
“娇气。”扶凌萱白了他一眼,重新浸湿毛巾拧干,“闭眼。”
她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和药渍,指腹擦过他眼下青黑时,动作不自觉放轻,“这些天累坏了吧?”
“有你在,再累也值得。”谢嘉泽突然睁眼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烛光下,扶凌萱耳尖泛红,慌乱间毛巾滑落,正巧掉进他领口。
“你……”她伸手去捞,却被谢嘉泽反握住手腕。
两人距离突然拉近。
“别动。”谢嘉泽的声音带着蛊惑,另一只手慢慢抽出她发间的木簪。
青丝泻下,在她肩头铺开。
“这样才好看。”
“耍流氓!”扶凌萱猛地抽回手,抓起梳子胡乱绾起头发,“赶紧把上衣脱了,我给你换药。”
“遵命。”谢嘉泽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,露出渗血的绷带。
当扶凌萱专注地处理伤口时,他却盯着她低垂的眉眼,轻声说:“萱儿,等这事了结,我带你去西南看漫山遍野的山茶,再不用提心吊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