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大街亮明身份。燕王世子会安排人散播消息,说蜀王世子带着随行大夫,要当面向陛下呈交边疆军情。”
“随行大夫?”扶凌萱猛地抬头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谢嘉泽拿起桌上的药箱,将老大夫给的草药一股脑塞进去。
“你扮成我的专属医官,带着这些药材。我主动现身,陛下碍于颜面不会当场动手。而你随我入宫,顺理成章接近御书房。”
他展开图纸,指尖重重戳在标注宫殿的位置,“只要进了宫,我们就有机会分开行动。”
扶凌萱摩挲着药箱边缘,突然想起逃亡路上为他处理伤口的场景。
“可万一陛下要查验你的伤势……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这些伤就是最好的证据,证明我是被追杀的受害者。你趁机在旁诊治,既能拖延时间,也能让陛下放松警惕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染血的帕子。
“必要时,就说我伤势恶化,需要去太医院取药,届时你便能借机脱身。”
次日正午,谢嘉泽依计在朱雀大街亮明身份。
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尚未平息,刑部侍郎便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,满脸堆笑。
“世子受苦了!陛下听闻消息,特命下官请二位暂住听松别苑,一应事宜自会安排妥当。”
雕花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扶凌萱隔着车帘望着沿途三步一岗的禁军,掌心渐渐沁出冷汗。
听松别苑位于皇城西侧,表面看着像是皇家赐给贵胄的休憩之所,实则却是高墙环绕,就连那树梢都挂着叮当作响的铃铛。
呵,这明摆着是防备有人翻墙出入。
“二位请。”侍郎推开朱漆大门,院中假山流水一应俱全,却不见半个仆役。
扶凌萱刚要跨进主屋,鞋底突然踩到块硬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