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边缘的护城河标记上。
“让人散布消息,说我们在逃亡途中坠河身亡。陛下以为威胁已除,必定会放松戒备,届时我就能扮成替贵人收尸的杂役混进皇宫。”
谢嘉泽猛地攥住她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皱眉:“不行。”
“陛下多疑成性,得知死讯后定会派人验尸。你以为那些皇城司的密探是吃素的?”
“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!”扶凌萱试图抽回手,“只要能瞒过最初的搜查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谢嘉泽突然松手。
“你以为陛下会因为两个‘死人’就停下铲除异己的计划?”
“他只会借着我们的死大做文章,给蜀王扣上‘教子无方,意图谋反’的罪名。到时候,就算我们真的拿到证据,也救不了任何人!”
扶凌萱咬住下唇,图上的墨迹突然变得模糊。
她想起破庙中毒发身亡的暗卫,想起谢奉杰描述中蜀王即将面临的罪名。
若真让陛下得逞,西南百姓恐怕要陷入战火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她声音发颤,“带着这张图纸去硬碰硬?还是等着三日后早朝,看陛下当众宣判蜀王的‘罪状’?”
谢嘉泽猛地转身。
“我们需要一个诱饵。一个能让陛下暂时转移注意力的幌子,好为潜入争取时间。”
“你想自己当诱饵?”扶凌萱瞳孔骤缩,“不行!你受伤未愈,一旦被皇城司盯上……”
“所以需要周密的计划。我会故意在城东制造动静,引开守卫。”
“你趁乱从内务府的偏门进入,按照图纸上的密道直奔御书房。拿到证据后,立刻……”
“我不同意!”扶凌萱突然将图纸摔在桌上,“你明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险招!”
谢嘉泽突然逼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眼眶。
“你以为让你孤身犯险,我就能安心?”他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“萱儿,我们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。与其让你涉险,不如让我赌这一把。”
扶凌萱声音发涩,“可皇城司的人……”
“所以要赶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打乱阵脚。”谢嘉泽说道。
“明日正午,我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