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商队中前行。
扶凌萱头戴斗笠,刻意用煤灰抹花了脸,扮成赶车的汉子。
谢嘉泽则裹着褪色的披风,斜倚在货物堆里,装作体弱的商人。
一路上,他们避开繁华市镇,专挑偏僻小路。所幸三日过去,安然无恙。这天傍晚,他们行至一个小镇外,眼看着就要到了。
夕阳把远处的城楼染成金红色,扶凌萱向路边卖炊饼的老汉打听:“老伯,这是什么地界?”
“青山镇!”老汉抹了把汗,瓮声瓮气地说,“别看镇子小,可热闹着呢!就是进城费……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一人五两银子,忒黑!说是新来了个地头蛇,占着城门收‘过路费’。”
谢嘉泽闻言眉头紧皱,五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销。
扶凌萱却神色如常,摸出几枚铜板买了两个炊饼,掰下一块递给谢嘉泽:“先垫垫肚子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行至城门,只见两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横戟而立,身后墙上歪歪扭扭贴着告示:“入城者,每人五两。
”队伍里不时有人抱怨,却都敢怒不敢言。
“这么贵?”扶凌萱推着车走上前,故意装出畏缩的模样,“我们小本生意,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“少废话!”一名壮汉挥了挥手中的铁链,“没钱就滚!上个月有个穷酸秀才想硬闯,腿都被打折了!”
扶凌萱感受到谢嘉泽周身骤然腾起的怒意,忙用手肘轻撞他腰间,将十两散银递过去。
壮汉一把抢过银子,啐了一口:“算你们识相,滚吧!”
本以为能顺利进城,谁知另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兵突然伸出长矛拦住骡车。
他眯起眼在扶凌萱裹着粗布的身形上逡巡,突然扯下她头上斗笠,发丝散落的瞬间,露出她刻意抹黑却仍难掩清秀的面容。
“哟,装什么糙汉子?”士兵用长矛挑起她下巴,铁锈味擦过鼻尖。
“细皮嫩肉的,陪爷喝两杯酒,进城费全免了!”
扶凌萱浑身紧绷,余光瞥见谢嘉泽握紧拳头,伤口处的绷带似乎也渗出了血迹。
“大哥说笑了,我……”她强压下恶心,声音发颤。
话未说完,那士兵突然拽住她手腕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