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泽皱着眉看了眼汤药,又抬眸望向她,“这么苦的药,你得喂我。”
扶凌萱被他这孩子气的话逗笑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贫嘴。”
嘴上虽这么说,却还是在床边坐下,舀起一勺汤药,自己先尝了一口,确认温度适宜,才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。
喝完药,谢嘉泽的脸色好了些,他伸手握住她藏在身后的手,轻轻摊开,看着掌心那道擦伤,眼底满是心疼,“还说小伤,都破皮了。”
说着,便要起身找药给她处理。
“别动!”扶凌萱又将他按回去,“你乖乖躺,我自己来。”
她拿起老丈送来的草药,熟练地捣碎,敷在掌心,又撕下一缕裙角仔细包扎好。
“等你伤好了,我们去京城要小心些。这次刺杀明显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进京。”
扶凌萱坐在床边,握住他的手,轻声说道,“我总觉得,那些克扣军饷的人,和朝中某些势力脱不了干系。”
谢嘉泽点点头,“我也这么想。但现在线索太少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不过你放心,无论如何,我都会护你周全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以后别这么冒险,你若出事,我”
“知道啦!”扶凌萱伸手捂住他的嘴,“我们都要好好的,一起去看江南的烟雨,一起查清楚真相。”
话刚落,她忽然坐直身子,眼神变得锐利:“那些杀手既然能找到客栈,说明沿路必有眼线。我们不能再这样大张旗鼓地走。”
谢嘉泽微微挑眉,虽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却仍为她的果决感到欣慰:“你有主意了?”
“兵分两路。”扶凌萱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,“让一半侍卫赶着我们的马车继续走官道,故意露出行踪。
我们则带着剩下的人扮成普通商户,走小路进京。”
谢嘉泽点头赞同,却又有些担忧:“但你我身边人手有限,路上若再遇危险……”
“正因为危险,才更要出其不意。”扶凌萱替他掖好被角,“你且安心养伤,其余的交给我。”
三日后,官道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引得路人频频侧目,而与此同时,扶凌萱与谢嘉泽已换上粗布衣裳,赶着一辆装满货物的简陋骡车,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