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狈。
“别别过来!”
老人颤抖着要关门,谢嘉泽却掏出一锭银子抵住门缝:“老伯,我们只求借住半日,给马匹喂些草料。”
老丈枯瘦的手接过银锭,咬了口,是真的。
“你们是逃犯?”
“不是,我们是……遭了劫匪。”扶凌萱按住谢嘉泽要开口的动作,声音恰到好处的哽咽。
“我夫君为护我受了重伤,若您不肯收留,怕是怕是熬不到天亮了。”
老人终于松开手。
进了院子才发现,马车上还蜷着几个侍卫。
“后谢嘉泽后院有柴房。”老人指着角落破屋。
扶凌萱扶着谢嘉泽走进客房,她将人安置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,烛火摇曳中,谢嘉泽苍白的脸色让她指尖发颤。
“伤口又在渗血”她解开染血的绷带,“都怪我,不该让你硬撑这么久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谢嘉泽勉强扯出笑,却因牵动伤口闷哼出声,“是我没护好你。”
他见她眼眶发红,挣扎着要起身,“别哭,这点伤”
“别动!”扶凌萱按住他肩膀,声音发狠,“再乱动伤口崩开,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!”
她指尖触到他后背发烫的皮肤,心猛地一沉,箭伤已经开始发炎,再不处理恐怕会危及性命。
谢嘉泽咬着牙闷哼:“驿站连个大夫都没有,你别勉强”话未说完,便被她狠狠瞪了一眼。
“闭嘴!”扶凌萱扯开他染血的里衣,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胛。
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,半截箭杆斜插其中,箭羽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毒渍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从包袱里摸出仅存的匕首,在烛火上反复灼烧:“忍着点,我要把箭头取出来。”
“萱儿”谢嘉泽想要阻拦,却被她用布条塞住了嘴。
匕首刚触及皮肤,他的身体便剧烈颤抖起来。
扶凌萱强忍着眼眶的酸涩,左手死死按住他肩头,右手却稳得惊人。
刀锋划开皮肉的瞬间,血腥味在狭小的房间里弥漫,谢嘉泽闷声嘶吼,冷汗逐渐浸透了身下的草席。
“再坚持一下”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