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凌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,却还是乖乖地把菜吃了。
两人你来我往,眉目间情意绵绵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。
易海莲站在一旁,拿着公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们吃的每一口饭,说的每一句话,都像是在凌迟她的心!
扶凌萱似乎嫌不够,还时不时地吩咐易海莲做这做那。
“海棠,给我盛碗汤。”
“海棠,把那碟子点心递过来。”
“海棠,世子爷的酒杯空了,还不快斟满?”
易海莲机械地应着,低着头,不敢去看那刺眼的一幕。
她手中的酒壶被她攥得紧紧的,骨节泛白,几乎要被捏碎!
扶凌萱!谢嘉泽!
你们如此羞辱我!我记住了!
一顿饭下来,扶凌萱和谢嘉泽吃得心满意足,而易海莲却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。
接下来的几天,扶凌萱变着法子地“刁难”易海莲。
不是让她大清早起来洒扫庭院,就是让她顶着大太阳去浣衣房取送衣物,还有让她在自己看书时研墨,却又嫌她磨得不好,罚她站规矩……
桩桩件件,都是丫鬟的分内之事,却又处处透着刻意。
但无论扶凌萱如何刁难,易海莲都咬着牙,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。
她的顺从和隐忍,连扶凌萱都有些意外。
看来,为了留在谢嘉泽身边,易海莲是真的豁出去了。
不过,这样也好。
温水煮青蛙,慢慢折磨,才能让她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
易海莲忍辱负重,暗中却一直在寻找机会,想要单独接触谢嘉泽。
这天下午,谢嘉泽在书房处理公务,扶凌萱午歇未醒,书房外只有一个小厮守着。
易海莲瞅准时机,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参汤,低眉顺眼地走了过去。
“表哥。”她柔声开口,“我炖了参汤,给您提提神。”
谢嘉泽正看着一份公文,闻言头也没抬:“放下吧。”
易海莲依言将参汤放在桌上,却没有立刻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