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回家。
李停洗手和面,钟文松就坐在灶塘边烧火。
夏天的夜晚,李停在灯下纳鞋底,钟文松给她打扇子。
夫妻俩总有说不完的话,新婚的日子,不说如胶似漆,那也是蜜里调油,十分香甜。
李停的针线活做得好,不光会绣花描云,还会自己剪花样子。
花花草草和各种小动物,都剪得像模像样。
队里谁家女人有什么针线活上的事情,都会来求她帮忙。
有的是拓个鞋样子,有的给闺女绣花鞋,会央她剪个花样子。
有那拐弯抹角、刁钻难插针的地方,她还会手把手地教人家。
无论谁来求,李停都会尽力帮忙。
有时候白天顾不上,夜里点上煤油灯,她也要帮人家做好。
整个队里的大姑娘小媳妇,闲暇之余,都会来他们家里扎堆做活。
尤其是下雨天不上工,他们家里简直像是在开会。
李停大方,家里只要来人,她会把家里的玉米或大豆炒熟,放点盐水,再炒至焦黄,给大家当零食点心。
不管谁来,只要家里有的,她都不会吝啬。
她天生就有向心力和凝聚力,在这个家里,钟文松体会到的,是热闹和融洽。
这和自己在南洼里的家里,是完全不同的感觉。
因着李停在生产队里的人缘好,和别人相处也轻松融洽,钟文松在队里上工,队长直接给记了十分。
李停不光针线活做得好,茶饭也不含糊。
就是简简单单的面条,她也能做得鲜香可口。一样的杂面窝头,她捏的也比聂大梅做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钟文松觉得,倒插门的日子,完全不像以前想象中的那么难捱。
然而李老满回来了。
这次他在家里待了两个月。
只要他一在家,那些平时经常来串门的姑娘媳妇儿,就都不再来了。
因为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。
不知道什么事情,都能让他无端发火。
别人还在发懵,他又什么事儿都没有了。
李老满本来是瞧不上钟文松的。
钟文松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