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一个布包,放在桌子上,和那身绒衣摆在一起,里面是她亲手给钟文松做的两套新衣服。
老钟看着叠得板板正正,针脚细密匀实的新衣服,能在几天之内做出来,还做得这么好,可见李停的针线活算是出挑的。
知道儿子以后在穿着上,肯定不会再像在家里时一样受委屈了,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。
他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了,就低声对李兰英说:“二嫂,咱们回吧?”
李兰英点了点头,于是他们站起身来,准备向大家告辞。
“话还没说完呢,怎么就要走啊!”李停的妹妹李帆说着话,站起身来。
看李帆那么粗的腰身,应该怀孕至少五个月了。这个是她的第二个孩子。
拿庄稼人的话说,她和李停是标准的“大麦不熟小麦熟。”
老钟和李兰英都愣住了,李帆看李老满和李然都不说话,就对着她爹出声叫道:“爹……”
李老满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,他把烟袋锅子从嘴上拿下来,在鞋底子上磕了磕,然后看着屋里的人,开了口。
“是这,”他看着老钟说:“今儿个文松来到这屋里,这宅院里的所有东西,都是他的,那他以后就得担起这个屋子里的事儿。”
“我现在都七十多岁了,也没几年好时候了。以后养老的事儿,就只能指望着文松和小停。和小然小帆,都不再有关系。”
老钟还没来得及说话,李停便接过了话头:“什么叫和她们没关系?我们在这住是不假,但是你没有养大她们吗?她们就这么撒手不管了?”
李帆皱着眉头,“二姐,自古以来,倒插门可都是算作儿子的,要给爹娘养老送终。现在人都来了,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说你们落了家业,还要让我和大姐养咱爹不成?”说着,她转向她叔叔,“叔,您也听到二姐刚才的话了,您给评评这个理!”
李停冷笑着,“我们落了家业?我为啥落这个家业,三妮儿,你不比谁心里清楚?”
“合着钟文松来咱们家,就是为了落咱爹的家业来的?”
李停又对李然说:“姐,你和李帆再瞅瞅,让大家看看,看一看咱爹都置办的什么家业?不就是一处宅院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