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,
青砖灰瓦的秦家祖宅在暮色中静静矗立在二环里。
朱漆大门上的铜制门环映着血色残阳,
两尊石狮子瞪目獠牙,
腰间别着95式步枪的卫兵背对着门,身体站得笔直。
门内影壁墙绘着猛虎下山图,廊道两侧陈列着各式军功章,玻璃柜中静静躺着泛黄的作战地图。
其中最显眼的,
则是1979年那场自卫反击战中,秦家老爷子用匕首划开的那道血痕。
秦辉的车队撞开侧门时,碾压过百年古槐的落叶,发出沙沙的碎裂声。
卫兵踩着油门冲进庭院,吉普在垂花门前急刹,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秦铭早已候在阶前,
西装袖口挽起,露出小臂上与秦小果同款的军规腕表。
“大哥!”
秦铭立即快步迎了上去,却在触及秦辉通红的双眼时骤然止步。
他从未见过这位铁血兄长如此模样。
领口歪斜,脸色铁青,腰间的配枪甚至忘了扣保险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秦辉的声音沙哑,似乎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。
秦铭喉头滚动,转身引他走向西跨院。
长廊两侧暖黄的光晕里,
下人们捧着毛巾和参茶低头疾走,
鞋底擦过地面的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。
经过影壁时,
秦辉瞥见自己的倒影,
两鬓斑白,眼角皱纹深如刀刻,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军长的威仪。
进入屋内后,
秦辉的拳头狠狠砸在冰柜上,金属表面凹陷出拳印。
“说!”
秦辉转身时,腰间配枪险些滑出枪套。
秦铭有些颤抖着身体,没敢和自己的大哥直视,
“大哥老朱说他说小果他们尸骨无存!”
“什么?我秦家的孩子,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杀死,你居然还告诉我尸骨无存?!”
他突然揪住秦铭的衣领,后者昂贵的定制西装在铁钳般的手掌下瞬间皱成抹布,
“你是不是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