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，丽丽怎么没来？”
范秋生支吾着，说：“她爹生病了，得照顾，我只好叫我堂客来帮忙。”
刘慈秀哦了一声，不再追问，打了一个电话。
过了一会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过来，说是商场供销科科长，姓张，脸白净白净的。他递给范秋生一张纸：“1号柜台是黄金位置，一个星期租金210元，这是租赁合同。”
一个星期210元，每天30元，相对于工农兵商场销售一条健美裤抽成1元的模式，各有利弊。
“如遇行政部门查处，承租方需承担经营风险……”范秋生拿着合同，正要细看。
张科长递给范秋生那个钢笔，催道：“范同志，来租柜台的多，你用不着细看，签合同就是走个形式，没什么问题的。”
这么大一个商场，来租柜台的肯定多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卖假冒货。他们没问题，我肯定也没问题。
想到这，范秋生不再犹豫，交了210元租金，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范秋生背着大帆布包，来到一楼的1号柜台。这个时候，他才好好研究一番这个柜台。1号柜台正对着入口处，所有进商场的顾客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1号柜台，确实是黄金位置。
擦干净柜台，夫妻俩开始挂健美裤。
这时，商场大门打开。深秋的晨雾裹着几个缩脖子的顾客涌进来，在打蜡水磨石地板上踩出凌乱的脚印。
“让让！”一个大姐推着板车过来，车轱辘不偏不倚，轧过范秋生的帆布包。
范秋生没说什么，只弯下腰，去拿帆布包。
“这家伙倒会挑地方，专门抢我的生意……”大姐骂骂咧咧过去，在不远的柜台前放下板车。
大姐把板车上的包拿下，取出里面的棉布中山装，一一挂在柜台后的杆子上。
你卖中山装，我卖健美裤，怎么抢了你的生意？范秋生嘟哝着，把装零钱的铁皮饼干盒往柜台里面挪了挪。
一个穿蓝布罩衫的中年女人进来，站在门口处，她扫视了一下，径直来到1号柜台，看了看，然后很夸张地说：“啧啧啧，这裤腿紧的，跟裹粽子一样，女孩子穿出去不害臊？”
范秋生取下一条，摸出裤腰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