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火车。
一上火车,一个乘警过来,和便衣警察一起,将窃贼押往乘务室。
“警察同志,我还没买票呢。”何山追上去说。
“红梅,有位同志买票。”便衣警察朝一旁喊了一声。
“哦,来啦——”
随着一声悦耳的声音,一个女乘务员过来。她二十出头,穿着藏蓝色制服、头戴缀有路徽的帽子,脚踩着黑色高筒靴。
太有气质了!
何山看呆了,一时没回过神来。女乘务员提醒了一句,才反应过来。他急忙掏出一沓钱,递给女乘务员。
“同志,请问到哪站?”
“海川,海川。”
“12元。”
女乘务员开好票,接着找钱。
“哐当——哐当——”火车开始启动。女乘务员没站稳,一个趔趄。何山眼疾手快,急忙扶着她。
“谢谢!”女乘务员道了声谢,递给何山车票和找回的钱。
见是站票,何山急忙说:“同志,到海川有三四百公里,一直站着,怎么受得了?”
女乘务员柔声说:“对不起,现在只有站票。”
“同志,帮我想想法子,这么远,真站不了。”何山一方面想和女乘务员搭讪,一方面确实想找个座位。
正争取中,便衣警察出现,朝何山说:“同志,你来下。”
何山指了指自己,确认是找他,忙走过去,跟着便衣警察,进了乘务室。
乘务室里,窃贼被反铐着,蹲在车厢里。乘警坐在一旁,正在做笔录。
便衣警察站住,问何山:“同志,你还丢了东西吗?”
何山摸了摸袋子,感觉没丢什么东西,又感觉丢了什么东西。过了好一会,他才想起那个合同,脸色大变,慌慌张张地说:“还有一个合同,一个合同。”
“什么合同?”
“一个盖了广州中山大厦公章的合同,签的名字是谭建湘、何山。”
便衣警察递给何山一张纸,问是不是。
何山接过纸,看到红红的印章和熟悉的名字,连声说是的。
这个合同现在不值钱,若谭建湘变卦,就是讨债的唯一凭证,宝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