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的猎物,而控制老虎捕猎的,则是位于高位的猎人。
陈槐推翻了先前的猜想,现在一个全新的念头油然而生。
或许百姓口中遗憾身亡的第一任镇长,才是手握乾坤的幕后之人呢?
薛立对他说的那些话,真真假假需要仔细辨别,这就意味着薛立向陈槐提供的信息,都是他有意为之。如果真是这样,诈死隐居,获得百姓的追缅,又能一石二鸟,引愚笨的弟弟前来赴他的鸿门宴。
陈槐当即跟紧了年年的步伐,潮湿黏腻的雾气钻进陈槐的衣领,如同透明的蛛丝,缠住他的全身。
紧跟快跑,终于撵上了年年,纸扎人的轻飘移动,速度要比他用脚丈量快得多。
踏水绕山,来到第三个风口,呼啸的烈风从风口跋扈穿行,陈槐险些被强风吹得站不稳。
抬头间,年年又消失不见。
看来这是到达目的地了。
“有人吗?”
回应陈槐的,只有逐渐消音的回声。
风声轰鸣,吹拂周围的植物,掀起诸多叶子在陈槐面前打旋。待风势渐缓,陈槐这才看清风洞的顶端,刻着“永夜镇”三个字,人工敲凿的字迹,大小不一,垂落的吊藤左右摇晃,直叫陈槐眼晕。
“你来了。”
莫娘的声音从洞口传来,“你见到他了?”
陈槐看向一脸灿然的莫娘,不解地歪头,“你是指薛立?还是谁?”
“你们来到我永兴号,不就是为了找镇长吗?”莫娘嘲讽地嗤笑,“你们两个倒是好笑,为了糊弄我,特地想出化名。陈槐,你这点可不诚实啊。”
莫娘边说边向陈槐走近,“永夜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上位者,无论是以前的薛立,还是现在的薛立。”
“需要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?”
陈槐寻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,莫宁顺势坐在他对面。
“这件事说来话长。”她翘着二郎腿,双臂交叉,摇头晃脑道,“该从哪儿说起呢?”
“你有没有优先想听的?”
陈槐微微转头。
“算了,我好人做到底,就从最开始跟你说吧。”
莫娘的架势实在像是说书,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