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的山神,居然是这般邋遢模样。”
陈槐收起错愕的表情,情绪恢复如常,他静静地问道:“是西文做的?”
床上的人长着和西文一模一样的面孔,只不过他的模样更为憔悴,头发花白,许是长久不打理,肆意生长的乱发垂落到地面,目测两米长,由此可见,他被困在这里,已有许多年。
余千岁展开扇子,对着床上的人扇风,劲风吹向这人的身体,他身着松垮的袍子,腰间的绳子松散垂落,冷风钻进他的衣内,单薄破旧的袍子向两边展开,古铜色的肌肤,带来满目疮痍的震撼,蚯蚓般的疤痕没有规则地爬满他的前胸后背,或长或短,鲜有几块完整的皮肤。
肩头的疤痕明显是被烙铁所伤,不规则的痕迹,和周围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。依稀能够看到模糊的字迹,歪歪扭扭的两个“囚”字,一左一右钉在他的肩膀,而他的命运,则如同牢笼的囚犯,被囚困在此。
“这是……西文干的?”
这人点点头,声音沙哑,完全没有方才的压迫。
“如你们亲眼所见,我是永夜镇的第一任镇长,薛立。”
薛立吃力地抖动四肢的铁链,手腕粗的链条,捆住他的手腕脚踝,经年累月的摩擦,四处的皮肤薄见白骨,外翻的血肉,定睛细看,能够窥到蛆虫在肉里翻滚。
陈槐手起剑落,刷刷两下,剑尖挑出那些以腐肉为生的蛆虫,白花花的肥腻虫子,自知大难临头,却仍是挣扎。
“此处高寒,你的房间没有任何食物,而且四面高墙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,所有的条件都不足以为蛆虫生存提供便利,这些蛆虫……”
陈槐把猜测的真相吞进喉咙,在见到薛立的那一刻,他便确定,薛立和西文,真如余千岁所说,他们是双生子,有着同样的面貌,不怪当初西文的面具划破后,被百姓错认为薛立。
薛立慢慢屈起一条腿,向后挪动下半身,靠着冰冷的墙面,试图以这样的姿势缓解身体的难受。
“我没看错人,你果然聪明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,这里不是可以让蛆虫生存的温室。”薛立说起从前,“前不久三弟上山,亲手给我的伤口放置的,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薛立刻意摇晃链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