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,注意别让绳子滑落,要是有松动迹象,你就立马叫我。”
吴期默不作声地点头,幅度轻微,老丁没注意,只好又问一遍,“咱说好了啊,绳子要是松了,你就得把翠花赔我。”
听到威胁,吴期立马咧嘴挥拳,“你不讲诚信!你就是坑我!”
“早回答不就好了。”
老丁边说边往河里去,声音从河水中传来,“小孩儿,你把绳子盯紧了。”
吴期撇嘴,郁闷地拉长音,“知——道——了……”
翠花是老丁给他的爱车起的名字,每每跟车队骑行的时候,车队的新人都会好奇地看向他和翠花,察觉到探究的视线,老丁抬起头,“怎么了?”
新人笑着问,“丁哥,我看你这眼神,有点过于缱绻了。”
旁边的人搭话,“那哪儿是缱绻,分明是暧昧。丁哥这眼神,看狗都深情。”
老丁抚摸着机身油箱,赞许地点头,“这台翠花,可是跟我十多年了,风里雨里,来去无阻。”所以无论机车出现什么故障,老丁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修好,他是恋旧的人,甭管对人还是对物,皆是如此。
河水的深度只到老丁的大腿,他就着远处的路灯和头顶的月光,谨慎地踩着河底湿滑的河卵石前进,将才翠花飞一般的冲刺,车头扎进靠近河中央的位置,下面满是细腻裹脚的淤泥,越往里面走,迈步越艰难。
吴期靠着石碑,逐渐看到老丁的身影在他眼中变成模糊的小点,眯起双眼仔细查看,也只能看到河里有东西,模糊的身影在晃动。
“喂,你没事儿吧?”
老丁没回应,正一门心思倒腾机车,一手抓住车把,一手拉住车头的挡泥板,每一次行动,皆是用力不少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把前车轱辘从泥里拔出来。
还没等他高兴,扭头就看到吴期淌水向他靠近,哗啦哗啦的水声,穿透耳膜。夜里的水温下降,尽管是夏天,依旧拔凉得厉害。对老丁而言,水位及他的大腿,还能行动自如,但对于萝卜头吴期来说,淌进河中央,和寻死没什么两样。
老丁一把薅住吴期的衣领,扭着眉头呵斥,“让你在岸上看绳子,你现在下来干什么?”
吴期心想,总不能说害怕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