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。”
山不过来他去就山,余千岁向陈槐走来,浴袍下隐约可见腿部肌肉的弧度,棱角分明的踝骨,打造出他笔直如白杨的长腿,造物主完美的技法,在余千岁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,他的腿部线条刻画得流畅且利落,仿佛遵循了艺术品最完美的几何公式。
举手投足之间,山间孤冷的杉木香气,在余千岁发间若有若无地飘散,随着他的靠近,味道愈发清晰可闻,木质冷香调悉数钻进陈槐的鼻子,让他皱起眉头,只觉得鼻头发痒。
陈槐的手指摩挲鼻尖,张开手掌阻止余千岁的进一步前进。
“你到底有什么事?非得这个时间来找我?”
余千岁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似是冬雪覆盖的泉水,风一吹,显现出透彻清冽的水面。
“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陈槐默默后退半步,梗着脖子说:“问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最近有一些事,扰地我心烦意乱,让我无从下手,不知该怎么解决。”
陈槐看着面前慵懒的余千岁,一下子就想到他身为云落山会长要担的重任,身居其位,自当担责,如果是有关公会的事情,他耸耸肩,面不改色对视余千岁的双眸,“我帮不了你。”
余千岁的进攻忽地停下,眼皮下的失落一扫而光,他瞬间恢复之前的眼神,在陈槐看来,果然刚才是余千岁的伪装,哪里是狗,分明是批皮故意靠近他的狼。
“我还没说,你怎么知道帮不了我?”余千岁的笑意里染上三分苦涩,陈槐看在眼中,手指贴近唇边,咂摸几下,明明没有喝咖啡,却品出柑橘香烘焙咖啡豆的酸甜苦涩。
他微微歪头,“那你倒是说啊,究竟什么事情,能令余大会长心烦?”
“心烦到连觉也不睡,跑来我这向我寻求答案。”和余千岁、吴期他们待的时间长了,陈槐说话也带上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,不过话是这么说的,他的眉眼透露的关心,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。
余千岁肩膀卸力,重新走向屋内,靠着窗户坐在藤编椅子上面,他转过头不再看陈槐,泼天的雨水裹着凉意,变成见缝就钻的细藤,尖端用力将窗户拉开一条小缝,随后呼朋唤友,把所有的雨水携伴搭肩拉进屋中。更有一些淘气的,甩起碎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