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从文摆手笑道,\"无需这般客气。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,你若自己没本事,我再怎么帮衬也无用。\"
\"台端这话倒是不假,只不过\"黄忠嗣顿了顿,\"终究让我少走了好些弯路。\"
\"行了,你也别喊我台端了。\"
林从文起身斟茶,\"我长你十余岁,听闻你与苏子瞻都可平辈论交。日后唤我表字正则即可。\"
黄忠嗣颔首称是。
\"对了,你的冠礼何时操办?如今既已入仕,与同僚往来总不能直呼大名。\"林从文将茶盏推至对方面前。
\"唔晚些回去便着人择吉日。\"
黄忠嗣挠了挠头,忽然语带踌躇:\"只是按礼制,表字当由长辈赐予。家父早逝,如今\"
他目光忽地灼灼投向林从文,\"不如正则兄\"
\"不可!\"林从文慌忙摆手,\"我岂有这般资格?如今能为你取字的,非当世大儒便是朝中重臣。或者\"
他猛然起身,眼中精光乍现,\"你且稍候,我去交代些事务。\"话音未落已疾步离去。
黄忠嗣望着晃动的门帘,心头突地一跳——这人莫不是要上奏天子?
他本想阻止,不过略微想了下还是没有起身。
毕竟皇帝对自己确实赏赐颇丰,多赐个字而已,估计赵顼应该也很乐意。
反正如今他已经是大宋的官了,日后好好出力,也算是报答了这天恩了。
大概只过了半盏茶时间,林从文就回到了屋内。
黄忠嗣无奈笑道:“正则兄,我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了。”
林从文莞尔一笑:“不说这个了。”
他忽的正了正脸色,“你虽已担任河北转运使,成为一方大员,但河北之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。日后赴任,且需小心才是。”
黄忠嗣点了点头,随后问道:“正则兄,河北磁州知州陈世璋可有耳闻?”
林从文一愣,然后望向对方:“你这话”
黄忠嗣也不否认:“这人有大问题。我想办他。”
林从文闻言皱了皱眉:“有问题?”
“你们皇城司没河北的情报?不应该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