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风闻奏事固然是本分,然若借机诽谤攀咬、构陷重臣,便是渎职!\"
此言一出,另有数名官员疾步出列:\"臣等附议!恳请陛下明鉴!\"
\"张御史何错之有?尔等这般维护王安石,分明是在结党营私!\"文彦博阵营中有人喝道。
\"你们借题发挥攻击王相,不是结党?真是一群小人\"
\"你们才是结党!\"
\"尔等徇私枉法!\"
\"变法新政荼毒百姓!\"
\"尔等不思改革强国,只会拖累社稷奸臣当道!\"
不消片刻,垂拱殿内喧哗如市,两派官员推搡叫骂,话题越扯越离谱。
有人甚至开始翻出陈年旧账,从盐课亏空吵到边关粮饷,从科举改制骂到青苗新法。
赵顼望着眼前乱象,面色愈发阴沉,突然拍案怒喝:\"够了!都给朕住口!\"
垂拱殿内,百官听闻皇帝震怒,立时噤若寒蝉,匆忙各归本位。
\"好得很啊!朕这垂拱殿都快成菜市口了。\"
赵顼目光如炬扫视群臣,玉带随着胸膛剧烈起伏,\"尔等便是这般报效国家的?\"
言毕忽将犀利的目光刺向紫袍重臣:\"王相,你这平章事当得愈发称职了?竟由着朝臣这般喧哗!\"
\"臣罪该万死!\"王安石当即撩袍跪倒,象牙笏板在青砖上磕出脆响。
御座上的天子却已转向另一侧:\"宽夫公倒是愈发德高望重了。\"
这句裹着冰碴子的话让文彦博浑身剧颤,老迈身躯慌忙伏地:\"老臣惶恐!\"
\"惶恐?适才声震屋瓦时,朕瞧着倒颇有些廉颇遗风。\"
\"臣\"
御案传来重重叩击声,打断老臣即将出口的辩解,\"罢了,都起来说话。\"
待两位重臣战战兢兢归位,赵顼才继续开口:\"王相,张御史说你与潮州解元私交甚密,可有话说?\"
\"臣与黄忠嗣素无往来!\"王安石笏板高举过眉,声若洪钟,\"张御史所言纯属构陷,乞陛下明鉴!\"
\"张泽。\"年轻帝王的目光转向御史行列,\"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