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叶,与她裙摆的花纹遥遥呼应。
“跟我回家。”元丰将她冰凉的手捂在心口,那里还留着她消散时的狐火余温,“爹娘每日对着你的画像忏悔我们再也不分开。”说着,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,像只撒娇的幼兽。
小翠伸手环住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轻轻吹气:“这么想我呀?可是我还没消气呢~除非”她故意停顿,眼波流转。
“除非什么?你说,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!”元丰急切地说。
小翠咯咯笑起来:“除非你每天给我摘最新鲜的梅花,还要说一百遍喜欢我。”
“别说一百遍,一万遍我都愿意!小翠,我喜欢你,比天上的星星还多,比海里的浪花还密。”元丰说着,又在她脸上落下一连串亲吻。
正说着,院外传来车马声。王夫人掀着貂裘帘子跌下车辇,鬓边金步摇随着急促的脚步叮当作响。她撞开雕花木门的瞬间,正见小翠坐在元丰腿上,两人十指相扣,额头相抵,目光里满是缱绻。
“狐仙大人!”夫人扑通跪地,发间珠翠散落满地,“是我猪油蒙了心!那日你脖颈的咒印分明是为我儿受的苦!”她膝行上前,颤抖的手抚上小翠颈间淡去的幽蓝纹路,“若能赎罪,我这把老骨头”
“夫人快起。”小翠慌忙扶住,红衣袖口扫过夫人斑白的鬓角,“当年救命之恩,小翠从未敢忘。”她望着院外瑟缩的王太常——曾经威严的老父此刻佝偻如秋草,左手还攥着当年她遗落的半幅裙角,
王夫人泪如雨下,将小翠的手握得生疼:“随我回家吧!把东跨院重新装点得比天宫还美”
“别院清幽,正合我意。”小翠却轻轻抽回手,月光为她渡上一层朦胧光晕,她望向躲在廊柱后的春桃,狐仙表姐早已哭得双眼通红,“只求春桃相伴,再派个老仆看门便好。”
元丰紧紧搂着小翠的腰,生怕她再次消失: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住哪里都好。”
小翠转头在他鼻尖上点了点:“就会贫嘴。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,以后每天都给你绣新衣裳,把你打扮成最俊的公子。”
当夜,王宅奴仆往来如织。雕花檀木床、鲛绡帐幔、翡翠妆奁被搬进别院时,元丰正倚着门框傻笑。小翠踮脚为他整理歪斜的玉冠,指尖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