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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锁\"咔嗒\"轻响,王元丰反手闩上门。白日里还带着稚气的面容此刻染着薄红,他望着倚在月洞门边的小翠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少女身上的月白寝衣松松系着绦带,发间珍珠步摇早已取下,几缕乌发垂在肩头,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。
\"公子要查寝?\"小翠眼波流转,指尖绕着垂下的发梢,忽然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,裙裾扫过地面扬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杏花甜香。她踮脚凑近时,寝衣领口微敞,露出颈间一抹莹白,\"还是说想听我解释那日浴桶里的事?\"
话音未落,王元丰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。这一握带着失而复得的力道,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分寸。窗外忽然掠过夜枭的啼鸣,惊得帐幔微微晃动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鎏金屏风上。小翠歪头轻笑,另一只手挑起他下颌:\"现在不喘不过气了?\"
这话让王元丰耳尖通红。他突然想起白日里母亲欲言又止的叮嘱,想起仆人们窃窃私语的揣测,心跳声顿时震得耳膜发疼。可当他低头,看见小翠眼中跳动的烛火,看见她唇上还沾着白日里偷吃的芙蓉糕碎屑,所有顾虑都化作了绕指柔。
\"小翠\"他声音沙哑,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她鬓角。指尖触到几缕湿润的发丝——原来她刚沐浴过,发间还凝着水珠,顺着天鹅颈滑进衣襟。这惊鸿一瞥让他呼吸一滞,却见少女狡黠地眨眨眼,突然挣脱他的手,赤足跳上拔步床。
\"抓不到我~\"小翠蜷缩在床角,玉足晃悠悠地垂在床边,\"除非公子答应以后我想掐哪里,就掐哪里。\"
雕花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王元丰欺身上前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案头的《牡丹亭》书页哗啦啦翻动。他撑在她身侧,将人困在怀中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:\"那我若说想被你掐一辈子?\"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,淅淅沥沥敲打着芭蕉叶。帐幔被夜风吹得鼓起,又缓缓落下,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隐没其中。铜镜里映出晃动的烛影,时而瞥见交缠的指尖,时而掠过飞扬的衣带,最后定格在小翠突然捂住嘴的动作上——她咬着唇,耳根红得滴血,而王元丰的手掌正覆在她手背上。
第二日清晨,嬷嬷们佯装送早膳,推开门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床榻。锦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