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愫,你会被原谅,可谁能替我的小妹辩驳半句!”
裴祈安只觉得这脸火辣辣的疼,像是被抽了个大嘴巴似的。
“世人只见小妹在秦国公府忍辱负重,一次次受辱都承受下来了,哪里知道小妹真正的屈辱不是晏怀卿给的,而是你!”温慕春端起茶,低头轻抿,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,再次抬头:“若尘埃落定,不准伤害我的小妹,她错认晏怀卿是为了你,你已经伤害她一次了,若再因你,要她背负骂名,你不配为人!那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
裴祈安静静地看着温慕春,他一直都知道温家背负最多的人是温慕春,一直都担忧温慕阳过于鲁莽,可没想到在温慕春身上看到祖父的影子,一个谋士。
“大哥,你看得如此清楚,为何不顺其自然?”裴祈安问。
温慕春摇头:“事关至亲,如何顺其自然?若非被你牵绊,小妹会在临盆那次归家就和离的。”
裴祈安点了点头,虽然并不全因为自己,但自己给了温令仪希望,让她明白跟自己在一起后,温家会破死局,而她有执念,是他看不透的执念,不管是对晏家人还是叶染秋,那份恨意不单单是因为害了她亲生孩儿的仇,只是她不说,自己没问,容许她去按照心意做任何事。
“裴祈安,温家可以重蹈覆辙,当年辅佐郎家,如今辅佐你,但你若效仿郎家大可不必,当你得偿所愿那日,温家会解甲归田,不沾染任何权利,你也不用赶尽杀绝。”温慕春说:“若你做得到,温家无后顾之忧,若你做不到,你能布局,我亦能。”
两个男人对峙着。
温慕春的坚定是裴祈安十分钦佩的,并且并不怀疑只要温慕春愿意,他能做到,因为有温令仪。
不管是江湖、庙堂、军中,还有宋氏的财富,甚至百姓中的威望,温家绝对不容小觑。
“听你的。”裴祈安说。
温慕春饮了杯中茶,放下茶盏微微颔首致谢,转身回到木轮椅上,取下木轮椅上的铜铃轻轻摇动,那清脆的声音传出去很远。
宋明月回来的时候,手里捧着虎皮毯子,温柔的盖在温慕春的膝上,转过身给裴祈安福身一礼后,推着温慕春缓缓离开,那木轮椅碾雪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裴祈安自顾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