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行人谁不知道?就凭晏怀卿的所作所为,还想要用这个法子逼迫镇国公把孙女再送回去?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看热闹的人都没几个。
京城百姓本来对镇国公府和秦国公府一样敬重,因大夏安稳归功于三公的汗马功劳,与之相比的卫国公后人就提不起来了,为了权利无所不用其极,妇孺都不放过的酷吏,简直丢尽了卫国公的脸。
可谁能想到,本来是天作之合,偏偏晏怀卿成亲之后就变了性子,最近这小半年来可谓出尽了洋相,哪里有值得可怜的地方?若是换做平常人家,这种登徒子还不活活被打死。
书房里。
温城闭目养神,温长安去见温令仪,温慕阳也去了衙门,只有温慕春陪在身边。
“和离的好时机啊。”温城说。
温慕春扶着木轮椅的手微微用力,手上青筋凸起,他抬头看着祖父:“祖父所言甚是,小妹如此几次三番受辱,任凭谁都接受不了。”
“慕春啊,若这次不能和离,你可会怪罪祖父?”温城抬眸看着自己的长孙。
这些年来,他不是不知道身为长孙的温慕春心里有芥蒂,当年为了护着家族,不得不让还年幼的他承受半边月的毒,这种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温慕春缓缓地吸了口气:“祖父,只怕小妹也不会和离。”
“哦?”温城挑眉。
温慕春说:“从最开始让晏怀卿入仕,到晏怀卿纳妾之日抓走穆青,再到老秦国公的死,是有人容不下秦国公存在了,同样镇国公和秦国公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温城喟叹一声。
“若不到最后关头,小妹非但要回去秦国公府,还会整顿秦国公府上下,因秦国公府是我们的一道屏障。”温慕春说到这里,咬了咬牙:“祖父,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,可做数?”
温城起身走过来,拍了拍温慕春的肩膀:“狗入穷巷的不止他们,我们亦是如此啊,若遇恶人不给活路,争可能会死,不争一定会死。”
温慕春瞬间红了眼眶,很慢很慢的站了起来。
温城震惊的看着自己的长孙缓缓地跪在地上,老泪纵横的扶着他:“快起来,切不可糟践身体。”
“小妹尚且要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