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置办宅院安顿下来,并没有掀起任何涟漪,除了秦国公府外,唯有裴祈安最关注,他在天成子寻找落脚地方的时候就派人来请,并且提供了宅院。
这宅院,天成子十分满意,因跟秦国公府一墙之隔。
竹林下。
天成子和裴祈安对饮。
裴祈安的人往这边送各种家什和草药。
“多谢王爷照拂我的小徒儿。”天成子举杯。
裴祈安谦恭的举起酒盏:“您老无需客套,晚辈承蒙药王谷搭救数次,这点儿小事不足挂齿。”
天成子一饮而尽:“我徒儿是个刚烈性子,从不会挟恩图报,如今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,以身入局无可阻拦,王爷,你说呢?”
“晚辈确实承蒙温小姐赐血之情,也尽心尽力护她周全了。”裴祈安没有隐瞒之心,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,心里无比酸涩,他裴祈安报恩,何止这几日?
只不过,若和盘托出,眼前这位保不齐下一刻就给自己点儿毒,毒死自己都还会鞭尸。
七月流火,天气越发炎热。
温夫人坐在床边,看温令仪圆润了一些的脸蛋,心里略安稳:“姝儿,眼看着要满月了,可有打算?”
“过了这个十五再说。”温令仪在等师父和师兄,虽然自己的血可以压制半边月的毒,可毕竟不能解毒,穆青能研究出解毒的方子,那也是要三十年才成,她非但要护住镇国公府,更要给祖父、父亲和长兄解毒。
温夫人看女儿这副模样,心里一叹:“若觉得委屈,和离也可以,你祖母那边说了,若和离便再入宫一次,请太后做主。”
“和离?”温令仪低头掩去那份期待:“母亲,无需和离,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温夫人伸出手握住温令仪的手:“令仪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。”
“母亲是觉得我不喜那孩子?”温令仪抬眸。
温夫人点头:“你确实对亲生骨肉太薄凉了些,稚子何辜。”
“那就先送回去,眼看着要满月了,秦国公府还是要给办满月酒的。”温令仪靠在软枕上:“我虽是母亲,可到底是晏家的血脉,放在咱们温家算怎么回事,真以为用一个孩子就能拿捏了我?叶家没动静,晏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