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温令仪。
温令仪没言语,她不稀罕秦国公府的一切,可这样的话,没必要说给裴祈安,她最大的筹码是药引,唯有自己能让中了半边月毒的人,摆脱控制。
裴祈安眉头蹙起:“如果我的条件是你不准再和晏怀卿共处一室呢?”
“嗯?”温令仪觉得这条件太简单也太荒唐了。
裴祈安已经起身:“做得到,再谈以后,做不到,今日所做这一切,可两不相欠了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一份卷宗扔到了温令仪的面前。
温令仪伸出手刚拿到卷宗,裴祈安突然靠近,整个人几乎居高临下把她都罩住了,耳边是裴祈安的警告:“你最好保守秘密,温家第二个人知道,都只能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控,温令仪,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再无一字,人已离开。
温令仪手里握着厚厚的卷宗,后背已被冷汗湿透了,听到碧桃的脚步声,她把卷宗塞到了被子下面。
“小姐,没事吧?”碧桃心有余悸,小姐让她查过此人,正因如此,她十分害怕,一个冷血无情又心狠手辣的人,怎么能是良善之辈,新君登基,铲除异己的时候,那是连襁褓里的孩童都不放过的。
温令仪摇头:“我乏了,睡吧。”
立在对面屋脊上的裴祈安看着温令仪屋子里的灯光灭了,转身披着一身月色离开。
本以为甚嚣尘上的秦国公世子夫人临盆之日捉奸案能有多热闹,可谁能想到都没用三天就在无人多说一个字了,本该被千夫所指的晏世子摇身一变成了朝臣,所有人都摸不出头绪。
不过,洗三时候,作为生母的温令仪没出现,倒是让人看不透两家国公府在博弈什么了。
温令仪回到温府坐月子的第七天,秦国公老夫人和夫人带着丰厚的礼物登门。
镇国公府没给闭门羹吃,让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人十分扫兴,还以为会和离,结果雷声大雨点小,这热闹看得不爽利。
温令仪嗜睡的厉害,所以秦国公老夫人和夫人坐在外间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人,不得不告辞离开。
“母亲,我看温家是故意刁难我们。”晏夫人受不了了,再怎么说自己可是婆母,是长辈,如此闹腾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