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突然开口:“你昨天买的蛋糕味道不错。”
慕白单手握着向盘,“那明天给你带。”
车内又是沉默许久。
片刻后,一声轻轻的“好”被淹没在了车子滚动发出的噪声里。
每个月的十五号是夜白和夜枭看医生的时间。
夜枭下车后关上车门,站在车前对着慕白轻轻的说:“明天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。”
慕白也没有问为什么,点头后,就驱车离开。
夜枭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,许久后才转身离开。
……
夜家
十一点。
戴着眼镜,文质彬彬的医生提着药箱,坐到沙发上,看着沙发上抱着玩偶盘腿坐着的夜白,医生笑了笑,耐心的问:
“小白最近几天过得怎么样?”
“感觉心情怎么样?”
夜白怀里抱着玩偶,屈腿坐在沙发上,对于医生的问题并不是很感兴趣。
这些问题每个月都要问一次,已经问了二十年了,他已经烦了,不想回答。
对于夜白并不回答他的问题,医生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,微笑着拿出一张白色的纸。
“小白,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幅画?”
夜白杵着下巴,好奇地问:“这次又是什么奇怪的测试?”
“不是测试,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,也算朋友了,送我一张画吧,听说你画画很好看?”
在夜白擅长的领域里,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熠熠生辉,少年的意气风发终于在他身上浮现。
他歪着脑袋看着医生,先是对自己的画给予肯定:
“我画画确实很好看。”
“但是——不要。”
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好奇的追问:“为什么不愿意?以前你不是还给我画过的吗?”
虽然画的是被恶搞的他。
夜白不再隐藏,没有了昔日乖巧单纯的模样,毕竟眼前的医生已经陪了他二十年,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自私恶毒的人。
他高抬着下巴,骄傲欢喜的宣布:
“以后我的画只画我喜欢的人,也只送给我喜欢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