岄州,连夜城都在津津乐道,说付阮露多大的脸,就现多大的眼。
温仕言语带戏谑:“说不定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你的愤怒,要知道愤怒也是关注的一种。”
付阮沉声道:“让蒋承霖知道你这么污蔑他,小心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二十分钟后,跑车停在某高档小区门口,温仕言下车,付阮自己开下地库。
三百多平的房子,工业风的装修,付阮轻车熟路地走至某扇房门前,推门,一阵冷意迎面扑来,伴随着一颗一米多高的巨大佛头,闭眼如来,面泛金光,垂泪蓝紫,哪怕在画板上,依旧栩栩如生。
画板下面堆放着各色颜料桶,付阮绕开画板往里走,窗户下面是个榻榻米,榻榻米上,毯子从脚盖到头,只露出蔓延的黑色长卷发,乍看好似鬼片截图。
付阮没掀毯子,而是一侧身躺在了榻榻米上,毯子下的人动了动,闷声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付阮:“你睡吧,我眯一会。”
再睁眼,房间微亮,沈全真开着台灯,坐在椅子上画画。
沈全真发现付阮醒了,自顾道:“并购艺外不是很顺利嘛,阿姿也没什么大事,你又忙什么忙得觉都睡不了了?”
付阮声音掺着三分懒,“新财路。”
沈全真:“没想到温仕言也要跟你谈钱,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背着吉他,堵在我们班级门口给你唱《情非得已》的时候。”
付阮已经彻底清醒了,声音冷静地说:“他现在也是情非得已。”
沈全真:“怎么说?”
付阮:“温家前些年出事,温仕言他爸坐牢,他妈去了国外,他在岄州混不下去才去了夜城,现在他在夜城属于有人脉没资本,但凡他自己有钱能吃得下,你觉得他会突然想起十年前没追上的人?”
沈全真放下画笔,从画板后探出头,“你说蒋承霖也有意夜城的项目,温仕言突然找上你,会不会想利用你打击报复蒋家,他好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啊?”
付阮从榻榻米上翻起来,淡定道:“第一,我跟蒋承霖的关系用不着他刻意挑拨;第二,他惹不起我;第三,付家和蒋家斗,结果只可能有两种,要么付家得利,要么蒋家得利,轮不着外人收渔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