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,拳风又密又烈,饶是蒋承霖都一不小心被刮带了两下,火气瞬间上来:“你也知道要脸,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想什么去了?”
付阮毫不迟疑地踹出一脚:“你三个月前就在计划给我戴绿帽子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
蒋承霖挡住付阮的拳头,“你半年前就在为离婚铺路搭桥,你想怎么离?你想用一顶绿帽子让我当全岄州的笑柄!”
付阮讽刺:“到底是谁想让谁当笑柄?一年前是哪个王八蛋亲口承诺,岁宁山庄一人一半?”
“是谁在最开始就没打算按规矩办事?”
“是谁把自己人套了个政府的头衔安插在项目里?”
“是谁想把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?”
付阮几连问,每一问出拳都比上一次更狠,这口气她憋了大半年,终究还是咽不下,想起蒋承霖婚前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,明里暗里对她体贴备至,全岄州的人都以为他真的喜欢她,就连付阮自己都在怀疑。
如今想来,倒是她道行浅了。
不知蒋承霖是心虚还是不小心,他被付阮逼得节节后退,脚跟绊在地毯边,一个趔趄,按理说这种时候,君子定不能乘人之危,然而付阮冲上去就是一脚,生怕蒋承霖摔不瓷实。
蒋承霖用手臂堪堪扛住,身体却是再也站不稳,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,场面是不用开灯都能看出的狼狈。
蒋承霖,蒋四公子,蒋漂亮,从小到大,考究矜贵,何时受过这种屈辱,被人堵在自己家里,关起门暴打。
眼看着付阮还要过来落井下石,蒋承霖垂死之中惊坐起,挺着被她又踹了一脚的疼,硬是把人给拉住,两人撕扯在一起,从沙发滚到地毯上,茶几都差点被两人给掀翻了。
一通扭打过后,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,微微照亮地板上呼哧带喘的两人,蒋承霖跨在付阮腰间,扣着她的双腕,居高临下。
四目相对,没有最怒,只有更怒。
蒋承霖咬着牙:“来啊,打我啊!”
这一瞬间,他仿佛回到八个月前,也就是他跟付阮刚结婚不到四个月的时候,他亲眼看到那个人出现在国内,亲眼看见付阮跟那个人进了同一家酒店,他们本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