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时候是两个人。
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五个。
这种感觉让云欢并不讨厌,反而还带了几分愉悦。
白家老宅坐落在苍翠掩映的半山腰处,青瓦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五进三跨的院落沿着山势层层递进,汉白玉台阶上雕着暗八仙纹样,紫檀木大门上的铜兽首门环泛着历经百年的温润光泽。
转过影壁,金丝楠木的梁柱在日头底下泛着浅金色低调却奢华的微光。
廊下挂着的鎏金宫灯被穿堂风吹得轻轻摇晃,灯穗子上的琉璃珠子叮叮当当响。
庭院正中立着座太湖石假山,石缝里钻出几丛野兰。
假山边上那株老梅树怕是比宅子还年长,盘曲的枝干上爬满青苔。
树底下蹲着个翡翠貔貅,嘴里吐出的清泉在石槽里打了个转,又悄没声地流进地下去。
朱漆大门外,白老太爷白疏宁拄着那根虬龙拐杖在门口来回踱步。
他今儿特意换了身绛紫色团寿纹唐装,银白的寿眉底下,一双眼睛不住地往山道上瞟。
拐杖头在青石板上戳出一个个白点,跟撒了把芝麻似的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
随着引擎声由远及近,管家老李的声音陡然拔高,指着不远处不断靠近的车辆给老太爷看。
白疏宁浑浊的眼珠猛地一亮,虬龙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,惊起三两只白鸽扑棱棱掠过飞檐。
车门轻响,白疏寒墨色衣摆率先垂落地面,修长手指勾住车门边缘,将后座车门拉开。
云欢浅粉色裙摆如流云倾泻而出,小姑娘发间的珍珠步摇还在轻轻晃动,
望见白疏宁的刹那,眼睛亮得像缀了星辰:“老哥!”
话音未落,云欢已经扑进老人怀里。
白疏宁如今已是五十有余的年纪,但许是神兽血脉的加成,身子骨却依然硬朗的很。
哪怕被云欢这般直挺挺的撞去,也并没有半分退后的架势,反而动作迅速的将手中的银丝拐杖随地一扔,怕硌到眼前这个宝贝疙瘩一般。
“臭丫头,光顾着自己出去玩儿,都不和我说一声;
难不成你想出去溜达,我还能不允许了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