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杜胜已经彻底慌了神,他上前搀起宁濡,看着那道愈加破碎的法阵牢笼,心慌不已。
他唤出那柄黑剑,双手握剑,挡在宁濡身前。
“濡儿,等会儿你先跑,我留下来挡住他们。”
身后的宁濡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唤出那方浑身漆黑的古朴砚台捧在手心,笑道:“不跑了,跑不动了。”
“你瞎说啥呢,濡儿?”
“咱仨总不能都死在这儿吧,宁尘那小子一定死不了,你再跑出去,就死我这一个,挺值的。”
宁濡摩挲着手心的那方砚台说道:“杜胜,你瞎说啥呢?”
“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跑啊?说真的,不跑了,我算过了,咱跑不出去的。”
“咱已经黔驴技穷。”
杜胜莫名的有些想哭,濡儿从来没有骗过我,他说跑不出去了,那就是真的跑不出去了。
他多么想,宁濡这次是骗他的啊。
瓷器破碎声不断从四面八方响起,萦绕在宁濡杜胜二人耳畔。
不知怎的,听着那瓷器破碎声,杜胜居然没了先前的心急如焚,心境尤其平静。
他放下手中长剑,坐在宁濡身边。
“不跑就不跑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,反正黄泉路上咱俩做伴儿,我不害怕。”
就在这时,巨大的瓷器破碎声怦然响起,那座淡蓝色的法阵牢笼总算是被破了。
四周那无数道身影向着二人扑杀而来,宁濡的眸子中却突然闪过一抹精光。
他站起身来,双手掐诀,捏出一道法印重重拍在那方漆黑的古朴砚台之上。
顿时,那方古砚台华光大赦,一缕缕萦绕着雷霆的淡金色大道文运向四周溢散开来,将所有的月儿山修士禁锢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此时杜胜也站了起来,满脸震惊。
宁濡这小子居然还藏着这样的手段,咋不早拿出来啊,害得我白白担心了那么半天。
我还真以为今儿个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呢。
突然,他的手就被宁濡死死抓住了,宁濡迸发出金身境的肉身之力,拼尽全力将杜胜甩出了人群。
这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,杜胜都没反应过来,身影就已经到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