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不远处迸发出一团华光,是宁濡那边。宁尘杜胜对视一眼,没有言语,毫不犹豫地向那边赶去。
晃晃悠悠的滥竽紧随其后。
宁尘三人匆匆赶来,见宁濡正双手掐诀,竭力压制着那幅早已经没了支撑的湖水映月图。
宁濡额头处汗珠子不少,表情痛苦,似是快要压制不住那幅图画了。
宁尘杜胜赶忙飞扑上前,将那幅壁画压在身子地下。
“濡儿,这是咋回事儿啊?”杜胜问道。
宁濡艰难开口,“不清楚。”
“濡儿,快想办法,要压不住它了。”宁尘说道。
随即,宁濡撤离对那幅壁画的压制,全权交给宁尘杜胜,盘膝而坐,双手掐诀,开始勾画阵法。
没了宁濡的压制,宁尘二人压着那幅壁画就像是骑在了一头发狂的老黄牛背上,起起伏伏,踉踉跄跄。
头晕眼花。
“滥竽,别他娘的看戏了,来帮忙啊!”忽上忽下的杜胜强忍着恶心与眩晕,大喊道。
“嗷嗷。”
反应慢上一大截的滥竽被杜胜点醒,振散一身酒气,一步向前,双手下掐诀,想要代替宁濡的位置帮忙压制那幅壁画。
可还未等滥竽出手,那幅壁画就已经摆脱了宁尘杜胜的控制,冲天而起。疯狂地撞击着宁濡先前设下的结界。
杜胜跌坐在地上,目瞪口呆,我滴孩,这也忒吓人了吧,这哪儿是修道求长生啊,明明是三步一个坎儿五步一个坑的坑人勾当啊。
咋连一幅画儿都成精了,那再往后头走,是不是连路边儿的石子儿都能杀人啊?
眼见那幅壁画就要冲破宁濡设下的那道结界了,宁尘一跃而起,拳架打开,朝着那幅壁画轰出一拳。
那幅壁画似是有所感应,弯曲自己幻化成一个拳头,迎上宁尘那一拳。
不相上下。
宁尘略有惊讶,眼见没有一拳功成,他也不急着收拳,随即与那幅壁画展开了一场拔河,比拼修为底蕴的拔河。
他娘的还真是成精了。
杜胜起身来到眼神痴痴的滥竽身旁,双手抵在滥竽的肩上,下巴压在滥竽的脑袋上,开口问道:“滥竽,咋样,宁